胸口里那股沉闷的疼还没有散去,夏语冰皱着眉,深深吸了口气,坐起来,眼睛观察着眼前谢殊和那段过往里的人之间的区别。
可惜,除了眼睛里那个雪花标记消失了,谢殊没有任何变化。
是同一个人吗?
“我们……”夏语冰斟酌着,但什么都还没说,就被谢殊打断了。
“我饿了。”他走到夏语冰面前,像那段过往里的人一样搂住夏语冰,靠近人脆弱的脖颈,“真不知道你跑到哪去了,难道你还想暴力拆开灵幛然后逃走?”
他动作简直熟练到不像话,要不是在过往里看了那么多夏语冰真的会觉得他只是饿了。
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这感觉……很难言说。
谢殊的体温比夏语冰高得多,他离得太近了,甚至能感受到呼吸时胸膛的起伏,气息拂过皮肤,有点痒,然后是柔软的嘴唇触碰皮肤,比怀抱更热的温度贴上了他的脖子,很轻微的刺痛,锐齿刺破皮肤,血液涌出血管的感觉他感受不到,但可以感觉到舌尖舔过伤口时那种尖锐的疼。
这对吗?
谢殊算不算他孩子?
呃他现在好像是谢殊的子嗣……啊不对……啊救命。
不合时宜的念头像一个个肥皂泡不停的吹出来,飘飘然地填满了夏语冰晕乎乎的脑袋,让他不想再去思考那段过往里发生了什么,隐秘的欢欣潜滋暗长,一点点把夏语冰的骨头都揉酥了,他彻底放松下来,仍由谢殊搂着他,浑身没有力气似的落在谢殊怀里,嘴里含糊着发出些轻微的气音。
他好像听见谢殊笑了,脑袋越来越昏昏沉沉,明明才刚刚醒过来,却又好想睡觉。
让我溺死在这片温暖的怀抱里吧。
“不要……”夏语冰挣扎起来,想逃离那种让人迷失的感觉,“你不能……你他妈……”
“睡吧。”谢殊贴到夏语冰耳边,“先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夏语冰拼尽全力推开了谢殊,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还在汩汩地流出来。
照着谢殊这么吸下去,夏语冰会在被血魔杀死前,先失血过多死掉。
“你是没喝过人血吗?”夏语冰垂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殊,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写设定的时候漏了点什么,这孩子怎么跟没吃过饭一样?
“你知道你晕了多久吗?”谢殊指尖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你不会死的,撑死晕个几天。”
夏语冰:“……”
对,这确实是他写的那个谢殊,不是过往里那个纯洁无害,很会照顾人的那个。
谢殊伸手握住夏语冰软绵无力的手腕,想把人再拽回来,“再给我喝两口。”
夏语冰没有骨气的被拽了回去,认命的被摁着脖子吸血。
他没有任何能力反抗眼前这个无论是生理还是灵力还是脸皮都比他强的血族。
他自己写的,他能不知道?
好在谢殊还算说话算话,可能一开始也没真想把夏语冰吸晕过去。真的只在嘬了两口就放开了夏语冰,还舔了舔他伤口上流出来的血,把夏语冰舔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好心的把夏语冰的衣领理正,遮住了他咬出来的牙印。
夏语冰没有想过是他自己太虚了的这种可能。
于是两人衣冠楚楚的出现在了荒原边界的小镇上。
一路上夏语冰真不想说话,但防不住谢殊心情颇好的在讲些他在灵幛里发生的事。
“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捡到我的心相的,没解决要结成灵幛的事竟然是逃跑。”
“战争吗?”夏语冰实在无法拒绝谢殊主动挑起的对话,他还是太会写了,谢殊声音太好听了。
“对,四十年战争。”
“是个逃兵,一个很简单的执念,可能没有我的心相甚至不会聚成灵幛。”
只有通灵师有心相,那是通灵术的力量源泉,也是他们死后必然化为灵幛的根源。
通灵师一生与亡魂共舞,每一次通灵,将外界的执念、记忆、情感引入自己的心相。这些外来之物倘若无法真正消解,只能堆积在心相深处。活时尚能以意志镇压,死后,失去束缚的心相便会失控膨胀,将通灵师生前承载的一切扭曲释放,形成灵幛。
因果的纠缠,通灵师干涉生死,必然背负因果。在灵幛中真实或虚假的“因”“缘”“果”,最终也会化作“理”的一部分。
通灵师化解他人执念,可那些未竟的怨恨也会悄然寄生在心相之中。死亡只能切断现世的联系,却无法斩断这些深植灵魂的羁绊。最终心相成为魂灵最后狂欢的战场。
生前未清算的因,死后必结成果——灵幛便是这果的具现。
通灵师窥探太多秘密,却不得不选择沉默;背负了太多亡者的祈愿,却不可能全部实现。这些遗憾、愧疚、未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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