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他头也不抬地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查。”
助理小林一个激灵，差点把平板电脑摔在地上。
屏幕上还停留在那张偷拍照——顾骁搂着某个小明星的腰，手指勾着那条骚包的暗红色领带，在小明星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绳结。
虽然照片拍得模糊，但顾骁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却清晰得刺眼。
“云骁科技目前正在寻求B轮融资，我们确实是主要评估方之一。”小林飞快地划动资料，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他们上个月刚拒绝过星汇资本的注资？那可是行业龙头！”
沈砚拿起桌上的金属书签，对着落地窗折射进来的阳光端详。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切出锐利的线条，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因为星汇的王总有个独生子，”他慢条斯理地说，“去年在酒会上被顾骁当众拒绝过。”
小林倒吸一口冷气。
落地窗外，陆家嘴的玻璃幕墙将夕阳折射成碎金，沈砚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唐横刀。
“通知风控部，明天上午十点......”
话音未落，前台的内线电话突然亮起红灯。沈砚按下免提键，行政总监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沈总，云骁科技的顾总没有预约，但带着两箱东西硬闯上来了。”
“哐当”——
办公室门被踹开的动静惊飞了窗外一群鸽子。
顾骁单手拎着香槟酒箱站在门口，黑色高领毛衣裹着紧实的腰线，活像刚从时装周T台下来的模特。
他身后跟着四个壮汉，每人手里都搬着一个巨型纸箱，纸箱上印着某知名情趣用品店的logo，鲜艳的粉红色在沈砚性冷淡风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扎眼。
“沈总。”顾骁用鞋尖勾过转椅，大剌剌地跨坐在沈砚对面，两条长腿随意地岔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前倾，“听说您要给我司做尽调？”
沈砚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个墨点。他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抬眼看向顾骁：“顾总这是把家当都搬来了？”
“哪能啊。”顾骁突然凑近，带着柑橘混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指尖在纸箱上轻轻一敲，箱盖自动弹开——满满一箱财务报表，按照年份码放得整整齐齐。“我家当在这儿呢。”
小林倒吸一口冷气。那箱子里装的账本比他们资料库里的还齐全三倍。
沈砚面不改色地按下碎纸机的开关，机器发出饥饿的嗡鸣：“贵司去年第三季度的研发支出，比同业高出47%。”
“因为给程序员买了三台咖啡机。”顾骁变魔术似的从香槟箱底抽出个牛皮纸袋，在递给沈砚时，指甲故意刮过他掌心，“以及这个。”
沈砚展开文件一看，是某国际咖啡品牌的独家供应协议，价格栏被马克笔涂成了爱心形状。
“星巴克给我们报价的两折。”顾骁晃了晃香槟瓶，泡沫溅上他凸起的腕骨，“现在沈总可以相信，我不仅会调情，更会谈判了？”
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沈砚的目光落在顾骁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牙印上，突然笑了：“今晚八点，元新会所。”
等顾骁吹着口哨离开，小林立刻扑到纸箱前：“沈总！这账本绝对是假的！您看这个折旧率......”
“真的。”沈砚用钢笔挑开最底层的暗格，露出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顾骁二十出头，穿着脏兮兮的工装裤，蹲在某个车库里改装服务器，脸上还沾着机油。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2015年冬，第一次见到天使投资人。
华灯初上时，沈砚在会所停车场遇到了麻烦。
他刚停好那辆低调的深灰色宾利，就看见顾骁的明黄色法拉利嚣张地横占两个车位。更糟的是，车还在规律地震动着，车窗上蒙着一层雾气。
“晦气。”沈砚转身就走。
“咔哒”——
法拉利的车窗突然降下，顾骁叼着草莓味棒棒糖探出头：“沈总跑什么？”
沈砚回头，看见顾骁衬衫大敞着，那双长腿上赫然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代码。
“我在改BUG。”顾骁无辜地眨眨眼。
沈砚眯起眼睛。后座确实堆满了电路板，但副驾上还坐着个穿亮片裙的姑娘，正一脸不耐烦地玩手机。
“林氏集团的千金。”顾骁突然凑到他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她爸手里有我想要的光刻机。”
话音刚落，车窗里飞出来个爱马仕包包，差点砸中沈砚的脑袋。
“顾骁你他妈是不是不行？”亮片裙姑娘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前，朝顾骁比了个中指。
顾骁耸耸肩，月光把他睫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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