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酒杯僵在半空。
他想起下午那张照片里,在车库啃泡面的年轻人,突然觉得此刻灯红酒绿下的顾骁,像匹被强行套上鞍具的野马。
“沈总这个表情...”顾骁突然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西裤,“该不会在心疼我吧?”
沈砚又一次直接抄起冰桶浇在他头上。
三小时后,沈砚在洗手间隔间里拨通了小林电话:“查到了吗?”
“顾骁拒绝林小姐是因为她父亲涉嫌专利侵权!”小林的声音激动到变调,“而且他根本不喜欢香槟,酒精过敏还装什么......”
“砰!”
隔间门板突然被踹得砰砰响。沈砚挂断电话推开门,正对上顾骁水淋淋的脸——男人发梢还滴着冰水,手里却端着杯热牛奶。
“解酒。”顾骁把杯子塞给他,手指在杯底轻轻一刮。
沈砚这才发现杯身上用马克笔画了只戴领结的小狐狸,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沈总专属”。
他突然想起学生时代喂过的一只流浪猫。那猫每次叼走他给的鱼干后,总要故意打翻他的水杯才跑开。
“顾骁。”沈砚放下杯子,牛奶在杯口凝出白沫,“周一带着你的技术总监来我办公室。”
顾骁正用纸巾擦他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闻言动作一顿:“要穿正装吗?”
“不必。”沈砚拍开他的手,“反正你穿什么都很......”他突然刹住话头。
走廊灯光下,顾骁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很什么?很帅?很性感?很让沈总把持不住?”
沈砚转身就走。
他没看见顾骁捡起他掉落的钢笔时,偷偷闻了闻笔帽的味道,然后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沈砚刚走出会所大门,夜风裹着细雨就扑了他一脸。他皱了皱眉,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报完地址才发现自己把钢笔落在了洗手间。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他靠在车窗边,雨水模糊了玻璃外的霓虹灯影。手机震动起来,是小林发来的消息:【小林:沈总,顾骁的资料查到了,他确实酒精过敏,去年在慈善晚宴上喝了一杯香槟就进了医院。】
沈砚盯着屏幕,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
所以刚才那瓶香槟,顾骁压根没打算喝?
出租车拐过十字路口时,沈砚突然开口:“调头,回元新。”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先生,那边是单行道——”
“双倍车费。”
五分钟后,沈砚站在会所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
他刚要推门,余光却瞥见侧门的消防通道处晃过一道人影——顾骁正蹲在台阶上,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烟,低头摆弄手机。
沈砚脚步一顿。
顾骁的头发还湿着,白衬衫被雨水浸透,隐约透出腰腹的肌肉线条。他低着头,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显得眉骨投下的阴影格外深。
和刚才在包厢里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砚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顾总这是打算在雨里参禅?”
顾骁猛地抬头,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搜索记录:【酒精过敏怎么快速解酒】【蜂蜜水对胃黏膜的刺激大吗】【被冰桶浇头会不会感冒】。
沈砚:“……”
顾骁迅速锁屏,若无其事地捡起手机:“沈总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了?”
“钢笔。”沈砚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里那根烟上,“你不是不抽烟?”
“装样子用的。”顾骁把烟折成两截,随手一抛,“我助理说谈判的时候拿根烟显得比较深沉。”
雨势渐大,水珠砸在金属栏杆上噼啪作响。沈砚看着顾骁被淋透的衬衫袖口,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扔过去:“穿上。”
顾骁愣住:“啊?”
“明天还要谈合同,”沈砚冷着脸,“你要是病死了,我找谁签字?”
顾骁捏着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西装,突然笑了:“沈总,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闭嘴。”
“像那种——”顾骁一边套上外套一边比划,“一边骂‘蠢猫滚远点’,一边偷偷在院子里放猫粮的傲娇邻居。”
沈砚转身就走。
顾骁三两步追上来,把外套脱下来往他肩上披:“开玩笑的,别生气啊。你这外套比我车还贵,淋湿了多可惜——”
沈砚猛地停步,顾骁猝不及防撞在他背上。两人距离骤然缩短,沈砚能闻到对方身上残留的薄荷糖味,混着雨水潮湿的气息。
“顾骁。”沈砚深吸一口气,“你再往前凑一厘米,我就把你从消防通道踹下去。”
顾骁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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