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记录的事 和有回复的信
有包括对灵力使用和灵根的造谣在内的大量私设
00.
长久的跪坐和冷风中抽噎让她浑身都颤抖,发冷发痛。
如果现在有人在看她的话,她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她眼中布满红血丝,面庞上泪痕新的旧的交叠在一起,流到地上、衣服上和衣领里,手腕也被自己攥得生疼,就那样微微弓着身子跪在那。
可是没有人看她。墨放槿和烨的怒气似乎没有消散,一旁的林半夏沉默中别过脸,不忍看。应笙在跪的这三人里,没有人看她。
她想——这是对的。先前听符宗的小姐妹说,凡人若犯了大罪,他的孩子就不能考科举了。法度并不偏袒仙人,应验到修仙者身上便也是如此:秋练为了给她找药,搞得天下大乱,也使面前这三个人家破人亡,他是主犯。她不知内情,更没阻止,她是从犯。
她想——这是应该的。魔域与七宗本就剑拔弩张,万宗盛会上她无数次差点暴露身份,可是真正暴露后竟没有一个人对她喊打喊杀,她便以为这份情谊可以侥幸地永久保留下去。差点忘了,现在天道临头的大难就是妖魔。差点也忘了,身边这人——掌握杀道和双修力量的魔修,能和越行鱼、陈时雪甚至周离泽本人杀的有来有回的魔君秋练——连同自己一并算在内,魔修手里沾染太多人的鲜血。
她跪在那里。按理说,被害的人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她应该感到解脱才对。可为什么她会哭呢?
01.
鲲的背还算宽广,但其上人们的心事多得像能压翻这上古神兽,此时看起来,便和民间诗赋里那舴艋小舟一般了。
应笙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坐在鲲的尾部。烨和放槿在一起,在鲲的头部。半夏侧身坐在它背脊的位置。秋练坐在应笙旁边,很难得地没再关心一下她或者发表什么护短的言论。
她一遍遍地把自己的手搓热,又一遍遍地拿起那个盛放着放槿血液的瓶子,用力地捂紧它。由于接血的时候用的是刀,随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很完备的止血措施,瓶口有一些血滴在了外壁,应笙揉揉自己麻木的指尖,把瓶口的血渍拭掉。
现在她的手上又有鲜血了。
她杀过人。
她抖着手看自己红艳的手指,想到了在剑冢那时秋练为了帮她摆脱剑的心魔告诉她:没关系,当初清理魔域的时候,我们杀过的人可比现在多多了。
她杀过人,她当然记得,她不是什么废物。她是魔君亲自保下的药,是仅一百余岁就修炼进入金丹期的能士,是他得意的烽子,会法器,也会冷兵器。并且她刚刚还知道了,小烨的师尊、放槿的师尊、夏夏的父母……这些或多或少和秋练当年所做的事有关的人,间接全部殒于她手。
……
“干什么?!”秋练喝了一声,她才发现她的手背快被自己抓破,血色正缓慢地泛上来。
“我不需要这双手。”应笙极小声地开口——她嗓子嘶哑,想来也无法大声讲话。
秋练默了默,明白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自责,闭了闭眼,没说话。良久过后,他揉揉她的头发。
“……魔域有长久保存血液的方法。”
02.
和先前乍一看到放槿血液那一刻的想法又不同,应笙这次没有选择把血液存起来。
先前没有接,是因为敏锐如她,早已猜到那时“求生”这个她一直想要寻解但害了所有人的命题的插入会使得他们岌岌可危的队友情彻底撕裂。现在没有拒绝,则是因为她要用把这偷窃来的恩赐融入血肉的方式来提醒自己,她的罪责。
她获得了一次新生。她的第二次生命要用来赎他的罪。
03.
应笙又恢复了被炼制成药人前的体质。
从鲲背上下来后她已经忘记自己如何回了符宗,又有没有和其他人道别。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正同秋练站在符宗山脚下的入口,而自己没有出现以前那种走几步就头晕目眩的感觉,而再往前走,就快要遇到宗门的守门童子了。
“你们符宗好几个大弟子和我打过照面,我就不进去了,免得被认出来你们宗里闹起来。”秋练朝上山的山路扬了扬下巴,“你上去之后我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刚才可是被你的朋友们打了好几下还被你捆了,需要休息休息。”
应笙疲惫地阖眼,叫他闭嘴。
从山门拾级而上,没听到秋练离开,但她没有回头。路上遇到了几个师弟师妹,见她满脸颓败只当她被卷进了盛会上鏖战的风波,匆匆打了招呼,嘀咕着“没听说她会符法啊”便逃也似的走了。走到燕红袖平日修炼的地方,她停下脚,仰头看着牌匾。
燕红袖自始至终都知道她为什么学不会符法。
燕红袖也默认她叫她宗主妈妈,帮她打杂。
燕红袖还送了她符咒。那符咒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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