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妄一把将茶壶拿过,走到她跟前把浸湿的锦衫脱去,愠怒道,“难不成你还担心她真能俘获小皇爷的心?”
“柳鸢儿向来诡计多端,以前我也被她骗得不轻。”
“那是你笨。”
柳芳菲不开心了,撇过头不说话。
她自是知晓自己笨,所以才会受她们母女诓骗,可被自己喜欢的人戳穿,心里头总归是不舒服的。
更何况,比起担心自己,她更担心小皇爷会伤害他。
司徒妄知晓自己情急之下说了重话,自家姑娘又是个敏感的,虽偏头不看他,但那双眼睛大抵又蕴着泪了。
轻轻叹气,将她揽在怀里细声细气安慰:“难不成对我就这点信心?你觉得小皇爷会相信我还是她?”
柳芳菲绞着衣襟不说话,双肩耸动:“我只是担心,唔——”
司徒妄的手拖着她的下颌,喉间再次溢出无奈的轻叹。温热的触感便落在了她的眉心,接着便是沾满眼泪的长睫,最后停在微张的绯色薄唇上。
热茶凉透,柳芳菲浑身却被这个吻惹得燥热。
二人分开时,她那双小鹿似的眼睛又委屈,又无辜,带着脸颊潮红,全然已经忘记方才为何会哭。
“日后你若是哭了,我便如此哄你。”
司徒妄的指腹抹过带泪的眼角,另一只手自吻她开始便不自觉地寻了个柔软的位置握住,现下回过神来更是舍不得放开了。
“你……放手。”
柳芳菲伸手将他拍开,怒骂,“登徒子。”
“欢欢,若是你不想让柳鸢儿有可乘之机,我也可以禀了小皇爷,将选妻之日提前。”
司徒妄也不想再瞒着了,自家姑娘心思太细,一不小心就想东想西。
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也能让她彻底安下心来。
“欢欢,现下你要嫁的人是我,无论你腿是否痊愈,无论你我身份如何,你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所以,欢欢,不管小皇爷选妻日子是在何时,都不会影响你嫁给我这件事,对吗?”
司徒妄问得极为小心、怯弱。
自小以来,知晓他身份,无论男女想要与他沾亲带故的人不少。
唯有她一人,在懵懵懂懂中,被自己引诱着、诓骗着甘心情愿为自己敞开心扉。不问他叫什么,是何身份,哪怕他是个男宠,也认了。
因而这次,对于这个问题,他害怕了。
害怕自己的一腔爱意,敌不过小皇爷这一个身份。
毕竟,欢欢要嫁给他,与要嫁给小皇爷,并不一样。
所以他反复确定着:“欢欢,你真是要嫁给我吗?”
许是听出了他的不自信,柳芳菲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以作回应。
方才听他提及无论腿伤是否痊愈,自己永远都是属于他的,这句话让她感到心底微颤。上一世,张微生也在她耳边许过类似的诺言。
只是她心里确认,他与张微生,不一样。
而自己对他,与对张微生的感情,也不一样。
前方的路,是阴谋也好,是陷阱也罢。
她都认了:“等小皇爷选妻结束,你便娶我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司徒妄将她抱于腿上坐好,二人的距离也由此贴近几分。
他伸手将她散下来的青丝徐徐缠绕,一圈又一圈,说话也带着缱绻沙哑:“既是如此,那我们便说好,待选妻之日结束,你便嫁给我。届时,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无论是珍宝,还是我这个人。”
灼热的气息扫过耳垂,柳芳菲轻轻战栗。
铜镜里一双交缠的影子微微耸动,烛光摇曳昏黄,揉皱的蔷薇裙袴轻轻飘落,堪堪盖在撕破了的锦衫上。
只是,还未等做到最后,柳芳菲就已经被浑身檀香迷得恍惚,司徒妄便抱上床歇着了。
重新去柜中找了件衣衫为她披上,再悉心地拿出药膏往她腿上抹擦。按照她今日伤势来看,再用两次药也快好了。
只是柳芳菲身子敏感,虽是昏睡着,可当粗粝的大手混着药油的温热置于腿间时,脚背蜷缩,唇稍也不自觉地发出嘤咛。
司徒妄轻笑,在她额间印下虔诚一吻,以作安抚。
司徒一便是在此刻敲门而入,指了指门口跪着个面生的下人,说道:“小皇爷,捉了个人。”
喜欢小皇爷总想撩拨我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小皇爷总想撩拨我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