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头戴莲冠,面蒙纱,一双笑眼盈盈,看一眼便要教人丢了魂。
李爻耳畔传来舞娘们银铃般的浅笑,双眸回神,瞬间惊醒,扭头在人群中寻找沈枕的身影,远远望着二楼有一道身形与他相似之人正摇着扇,招他上楼。
瑶仙台内余音绕梁,舞娘随乐起舞,裙摆如花朵般层层绽放,扰了纷纷扬下的花瓣。
“你也太坏了。”
一曼妙身姿的小娘子端着酒盏停在沈枕身侧,捏着纱绢的纤纤玉手轻敲他的胸脯,被他一手握住拽入怀中。
沈枕就着小娘子的手将她手中酒盏里的佳酿一饮而尽:“哎呦,疼死了。”
小娘子轻纱掩面,笑得身子乱颤:“你这人……”她玉指点在沈枕的下巴,一路划到胸口正中,“这些趣话,想来你与莲妹妹也说了不少吧?”女人说着,柳眉朝楼下莲台方向一挑。
沈枕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笑道:“这会儿只有你跟我,老提旁人作甚?”
李爻刚靠近两人,听了些许差点将晚饭吐出来,再看小娘子手中原先分明已经空了的酒盏,不知何时杯中又重新满杯,只觉稀奇。
“你经常来?”李爻虽是疑问,但心中已是确定,这货绝对是常客。
“偶尔,只是偶尔。”沈枕将抽从小娘子腰后抽出,扶在李爻腰侧轻掐,“你若是开口,我以后便不来了。”
李爻一巴掌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拍落,“你你”了两声,长袖一甩,扭头要走。
“你别恼呀,我错了还不行。”沈枕拽着他的衣袖,看向他的双眸,满是讨好,将红了的手背给他看,“手都被你打红了。”
李爻“咦”了一声,心道:你要发病可千万别选在这个时候!他的手也不闲着,一点一点掰开沈枕紧拽他衣袖的手指。
“我出身书香门第,家中略有薄产,你当真不愿意?”
“要命了。”李爻也不再顾及他的颜面,一把推开,“你正常点。”
沈枕摇晃着身体,俯身用嘴去叼小娘子手里的酒盏,眼神却在李爻身上不住游走。
李爻眯着眼看了会儿,心道这货玩得花样还挺多。
丫鬟端着新盏从长廊经过,李爻撇头去看,忽觉空气中似乎有股不一样的味道,他慌忙夺过酒盏,放在鼻下嗅了嗅,又着舌尖轻舔,扭头“呸”得吐掉,顺手便将杯中之物倒在了摆在长廊圆柱底的花盆里。
“怎么,不胜酒力?”沈枕讥笑道,又欲就着小娘子的手继续喝,忽然被李爻提了后衣领,勒着脖子涨红了脸。
李爻将这杯才满了一半的杯盏夺走,丢在一旁花盆:“这个不能多喝。”
沈枕敞开胸前领口,笑着站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李爻:“怎么,关心我?”吓得李爻立马松了手,下意识往衣服上揩了揩。
“沈公子今日怎么对香魂这般冷漠。”方才被沈枕推开的姑娘,又凑上前来挤在两人中间,小拳拳锤着他的胸口。
李爻借此,远离了沈枕,他眼下只剩懊悔,自己怎么就非要多管闲事,那酒反正也喝不死人,他爱喝随他去便是了。
他将长廊一眼扫过,男男女女成双结对,不是倚在栏边调情,就是勾肩搂腰往空了的房间走。
栏外,从穹顶洒下的花瓣打着旋儿翩然落下,落在一楼拥挤的人群中,客人不住喝彩,将手中各式的花抛向莲台中央。
李爻忽觉身后的房间有些不对劲,方才进去的男女定是要做些什么,可屋外却听不到一丝声响,他侧耳靠近,被香魂推开,指着鼻子怒斥:“你这人,怎么偷听人墙角,下流。”
“我不是,我没有。”他摆着手,朝旁挪了一小步,“我只是好奇,怎么……”
“还说不是。”
香魂的手被沈枕按下,他勾着的手指划过她的鼻尖:“调皮。”转身搂着李爻的肩,让他靠近自己,“你真想知道?”
李爻的好奇好似被一盆冷水浇下,他摆着手,坚决道:“不想。”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修道者怎么能缺了好奇心?”
李爻正欲反驳,却被香魂打断:“我可没见过他这样的神仙。”她环住双臂,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沈枕不怒反笑道:“小娘子怎么能忘了我呢?你不说沈某亦是你心中的神吗?”
“你这厮,”香魂没忍住,笑出声,手指勾着沈枕的下巴凑近,“你呀可做不了神,只能是流氓。”
“你这话若是让我父亲听见,怕是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人说着说着又搂抱在一起,李爻也懒得再与他们辩解自己是不是修道者一说,只觉眼前着实难以直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长叹一声,转身随意喊住一名梳着双髻的丫鬟,问道:“敢问姑娘,这瑶仙台内可有懂香制香之人?”
小丫鬟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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