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复声音发颤,努力想支撑起自己但最后也只能重重落下,陷进柔软的枕头。
鞭柄被塞进他嘴里,她还在用力往里捅。
她太生气了,生气到必须给他点教训,她必须让他知道谁才是最爱他的。
没有愤怒,没有高声质问,乌临只是笑,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微笑。
可怕,阴森,变态,种种不明的意味被一个简单的眼神放大,慌张、懊悔、恐惧,沈云复全身都在不自觉发抖。
口腔被鞭柄摩擦,喉间有股反胃上涌,津液流满了半张脸。
他用尽全力吐掉鞭柄再次高声:“别、别伤害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交给他们......原谅我......原谅呃!”
声音忽然沙哑,他瞪大了眼迟迟做不出反应。
直撞眉心的剧烈疼痛平地起火侵袭而来,燃烧了他整个人。
海水倒灌,撕裂只在一瞬间,空洞的人被红酒填满,红色的液体在酒瓶中晃荡,他仿佛听见了海浪声,又仿佛这海浪是从体内往外涌,不咸,却辛辣。
从外到里,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满的酒,洇出,染红床单,又洇出,染红了他自己。
酒瓶在乌临手上成了刑具,喉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他扬起脖颈全身颤抖,眼泪不由自主滑落。
咔嚓
眼眸转动,漆黑又无情的镜头对准了自己,他难堪的一面又被记录下了。
畜生,乌临是畜生。
他好不容易拿回来的污点,好不容易自由的人生,都被乌临毁掉了,她该死,该死!
“乌......乌临......乌临!”
咬牙切齿含恨怒喊,他所有的屈辱从眼中迸发,全身用力拉扯皮环,他恨,他恨到失去理智,恨到手脚勒破了皮也要挣扎,他要弄死乌临。
“我要杀唔杀呃......”
捏住他的脸,乌临强行往他牙间塞了桎梏,于脑后锢紧,掐断了他所有的恨意。
语言失去了力量,无法发泄,无法诉说,更无法痛恨,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张张相片留存在那该死的镜头下。
怎能如此,怎会如此?
他不该是失败者,他不能是失败者。
扭头埋进枕头中,但头皮一痛,乌临拽着他的头发强行逼他面对镜头,不仅如此,她还开始录像,一边录像一边往他体内灌酒。
可怜的呜咽声被完整记录,她丝毫没有同情心,动作粗鲁又剧烈,甚至又往他身上落下鞭子。
“咔嚓......咔嚓......哼哼......”
哼着曲,她模仿着快门声,心情很好的样子。
本来要用在别人身上的东西被悉数用在他自己身上,他不想品尝这种滋味,不该是他品尝这种滋味,他愤怒,嘶吼,尖叫,可无济于事。
愤怒的他在愉悦的哼声下仿佛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因被无视而产生了极大的羞辱感。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好美啊老公......红扑扑的,像花呢。”
他看见了自己,照片上的自己满脸泪痕,却又迷离失神。
不该如此,他是在被乌临侮辱,他该愤怒,该狂吼,可怎会只有羞耻?
羞辱感似乎降低了愤怒,他竟然真的有种做错事被惩罚的羞愧。
不知是不是自己被灌醉了全身无力,代表欲望的火焰从体内燃烧,火舌燃尽了他的反抗,将所有的自尊都烧成了灰烬。
别拍了,别再录了,求求你了,真的别录了......
眼泪在一声声“咔嚓”中决堤,和津液一起沾湿肌肤。
可乌临没那么容易被满足,她一向都不容易被满足,能够完全掌控和支配他的自由才能让她满足,才能减轻他的背叛带来的伤痛。
是伤痛,她也会心痛,所以她更要牢牢抓紧这个人。
沈云复的眼泪让她兴奋,他哭起来的样子可真脆弱,脆弱是种独特的美,和清晨的露珠滑下花瓣一样美,这种美在勾引她,她要完全记录下来才行。
海浪打向礁石涌向沙滩残留下一圈泡沫,红酒亦是如此。
毕竟瓶口是朝下的,一瓶酒几乎是溢完的,夹杂着粘稠的泡沫一层层下落,她灌了一瓶不够,又开了一瓶反复给他灌。
如果她没有来,沈云复就会和别人共享这些酒,一想到这里她又不高兴了,直接抡起空酒瓶往他颤抖的腿上砸。
“唔!”
他痛苦嚎了一声,再次落回枕头中全身发颤。
低头嗅了嗅,他整个人都被红酒洗礼了一番,身上满是葡萄香,诱人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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