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这天衍问道自古不就是春月十五开启吗，这也能改？”
“哎呀什么自古以来，你可知这凌霄两百年前还是秋纳而非春纳，相传这绵延了万万年的秋纳改变也有原因的，听说似乎是……”
两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与白月衣底云纹的少女擦肩而过。
薛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有些迟钝地缓缓眨了眨眼睛。
“天衍问道还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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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问道是什么啊？”
宿曜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少女，还是有些诧异的，他脑海里想象的“师姐”应当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冷漠女子，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
面前这个清秀无害的小身板，真的是他的师姐吗？
“就是以问道的方式来知道自己该如何修行，你需要一个媒介，最好是剑。”
不过好在薛珩的声音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冷冽，木着表情坐在他对面，任由宿曜眼神炽热的上下打量，也能临危不乱全当眼瞎。
薛珩本来想好再过几日就去给他张罗一把趁手的剑，可淬体时间提前，现如今问道又要提前，她上哪去给他变一把剑？
“你的芥子里有没有剑？随便一把品质过得去的就行。”想到这，薛珩才蹙着眉看向他。
如此一片幽深静谧的竹林中，两人相对而坐，入目少年一身玄衣，眉如墨裁，眼尾微挑似淬了星子，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笑意。
看见薛珩皱着眉头，明明一副无害的面孔，但宿曜还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少年鬓角的碎发随身子而动，整个人一下子就坐的如松竹般清瘦挺拔，赤色腰封勾勒出劲瘦的窄腰，一副好皮相。
偏偏目光迷茫地看向她。
“……啊？”一副呆滞的傻样子。
薛珩就这样看着他。
宿曜飞快眨了眨眼睛，试探道：“我应该没有……吧，师姐？”
薛珩唰地一下站起身，面色木然地召出长剑，直接御剑飞出了百尺之外。
“诶师姐！等等我啊！你忘记把我带上了啊！”宿曜在后面大喊，谁知下一秒一股牵引力就直接把他带上了天，往下看去，原来是一根极细的银线缠在他腰间了。
宿曜现在已经不太恐高了，甚至还能在竹子上借力往前一翻，“哟呼”一声就腾空而上。
宿曜就这样被吊了一路，直到夜幕低垂，两人来到了凌霄山脚下最大的城镇，名唤倚仙城。
倚仙城不像渝京那样依山傍水一副人间盛世，这里很多都是修士，尤其是正值凌霄几年一遇的春纳，世家大族有些也选择夜宿于此，这一路可谓是宝马雕车香满路。
“倚仙城有一个很大的拍卖场叫做琼玉楼，如果老板会做生意，这几天就应该开张多拍卖些好东西，毕竟这些家族一个比一个有钱。”薛珩带着宿曜走在路上，凌霄弟子服太过扎眼，她在到城的时候就换了一身寻常女子的青衣。
夜间的倚仙城也十分热闹，尤其是越往琼玉楼处走过去，更是人头攒动。
琼玉楼作为此处最大的商贾之地，也算是楼如其名。
从宿曜这边看过去，此楼拔地高百尺，皆由青白的玉砖垒砌而成，檐角高挑如展翅欲飞的青凤，三十六只鎏金风铎悬于檐角，纂刻“琼玉”二字，泠泠作响。
五层楼阁在外面皆是雕琢着繁复的图纹，整座楼宇在夜市里犹如从云端坠落人间的阆苑，像是人间的巧夺天工。
饶是已经看过了不少好东西，宿曜也难免会被这番场景所震撼。
有时，宿曜真的不知道来到这里是对他莽撞救人的惩罚还是舍己为人的奖励，就这般如仙似梦的场景，若不是在之前他已经死了，恐怕连想象都有些匮乏。
薛珩与他擦肩而过，“跟上。”
“好的师姐，”宿曜长腿一跨三步并两步追上来，有些激动：“师姐，我们要进去吗？”
看见薛珩点头，少年眼里的笑意更是掩不住了。
“只不过，我们应该进不去，先去探探情况。”薛珩看了一眼这座浮夸楼阁，眼里含了几分暗色。
若是她以前，定是如入无人之境，且不说她没有了以前的通行玉佩，就算有，她也不能拿出来。
不过无碍，光明正大进不去，她便暗暗潜进去，反正是去偷东西的，怎么进去无所谓。
宿曜自然不知他们这次是来当强盗的，不过他也能猜到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便宜，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所以他闭嘴了。
终于排到了他们，宿曜一向含着几分笑意的眼里淬了些冷色。
早在一刻钟前，他就不动声色地将薛珩与后面的男子隔开了。
眼见没机会得手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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