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山…情人?
荒唐!
阮软下意识便说了出来,江摧与在说什么,他脑子坏了吗?
他与谢青山是师兄弟,江摧与怎么敢这样说?
阮软眼里带着怒气,他觉得自己在江摧与面前第一次这样明显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阮软语含威胁,沉声说道:滚开!
江摧与却把阮软的话当作了默认…瞧瞧看,他为他的师兄生气了,眼睛紧盯着他,里面第一次完整地映出江摧与的模样。
他的模样在阮软眼里是怎样的?撞破他们师兄弟奸//情的人,杀人如麻,胆大包天的贼人?
江摧与的手忽然滑到了阮软脖子上,但并不是要掐他。
江摧与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但是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原本没那么生气的,他真的没有,小鬼没有心,他早都知道,即使小鬼还养了狗,但他大抵也不懂养狗,他以为只需要施舍给狗一点食物它就会一直对人好吗?他以为狗选择主人只是凭借缘分吗?
他知道一条狗每天要吃多少东西?每天要喝多少水?跑起来的模样,停下来的模样,长大的模样,威风凛凛,像守护神一样牢牢护在人面前。
江摧与的手停在阮软颈上,狗叫声,他又听到了狗叫声,江小团又生气了,因为他又对着江小团喜欢的人出手了,它嗷嗷叫着,无知无畏,根本不知道江摧与只要一弹指江小团就会死掉。
江摧与的目光看到阮软脖颈上的那只金环,环中的水滴正散在他锁骨间。
“小鬼……”江摧与说。
“你喜欢你师兄?”
江摧与听到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没那么确定了,失去了一种力气,他竟然问的如此柔弱,为什么?!
阮软觉得江摧与当真疯了,脑子也被他一剑随着猎户的脑袋一起砍掉了,所以现在完全是在胡言乱语。
谢青山是阮软的师兄,师兄会对他好,照顾他,放纵他,那是因为谢青山是他师兄,阮软是他的师弟。
阮软很想反驳他自己与谢青山并非情人,但他与江摧与之间完全谈不上什么亲近,雾山君问他阮软都不一定会答,江摧与一个百般害他的人又凭什么?
阮软冷声道:管你什么事。
话说完,他就看到江摧与的瞳孔微缩,紧接着,他像个疯子一样又笑了起来,笑声都颠三倒四,肩膀发抖,江摧与搭在他颈间的手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在阮软想这人失心疯的时候江摧与的手离开了他的脖子,江摧与笑完了,他整个人又开始变得懒散起来,姿态随意,应该说,像被把力气抽干了。
江摧与在嘴中重复:不关我的事,确实不关我的事…
江摧与也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为何他会在一个小鬼面前又笑又闹,丑态百出,可…他当真觉得阮软口中的那个师兄刺耳极了。
明明小鬼是一个无情之人,无情之人没有心,瞧他当初一路上对那个小姑娘都冷冷淡淡的样子,准备去抢愈灵丹的时候江摧与就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看着。
说不出什么好话,总一副别人在他眼里如沙土蟲鱼的模样,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使是后来落在他手里,他不也照样眼里看不进一个江摧与吗?
可他还有个师兄。
江摧与想到,这个小鬼虚弱昏迷时,原来还会喊别人的名字,那个人是他的师兄。
茫茫然间,江摧与看到阮软在唤那位师兄时脸上的冷淡都尽数卸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种惯性使然的信任,还有…
依恋。
宛如一道惊雷,轰然炸响,江摧与惊觉,原来这小鬼有心,一个有心之人敢骗他,无视他,让他像什么笑话一样自顾自想着让小鬼生出情绪的游戏,不该…他不该…
他不该是个无心之人吗?!
江摧与像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冷水,以前有人对他这么做过,李崇渊把他从牢里带出来的时候,他就正在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滚烫至极的热水。
江摧与久久没有说话,阮软在沉默中恢复着自己刚刚清醒过来的头脑,他察觉到现在的江摧与情况很不对劲,他真的疯了,一直说着谢青山与自己,难道是谢青山以前的仇人?
疯子。阮软皱眉,想,疯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青又逐渐卧在了阮软手边,它发着抖,缩在那里十分可怜,现在已经快入夜了,窗户外刮着风,搅得林中的树木都沙沙作响,像某种哀嚎。
江摧与垂目,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小鬼。”江摧与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诡异的愉悦感,他看起来年龄不大,阮软是少年,而江摧与看着人生刚刚二十多余年,因而他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清亮,如若他不说什么疯言疯语,行为举止再稍微正常些,也能称得上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你师兄都对你做过什么?”江摧与问道。
“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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