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围在他身边叫,一边叫一边用自己的头去拱阮软的手,然后仰起脑袋用鼻尖去蹭。
湿的。阮软的手缩了回来,他没养过狗,原来狗的鼻子是湿答答的吗?小青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谢青山给他解释,这是它在邀请你陪他一起玩。
阮软在捡到狗以后才开始学习如何养狗,它不是人,它还要吃东西,阮软和谢青山吃饭是因为谢青山带来的东西好吃,味蕾只要得到满足就好,而小狗吃饭要吃饱,一日还不止三餐。
小青在阮软的脚底打转,抬起爪子去抓他的衣摆,阮软看懂了,这是它又饿了。
小青容易饿,它容易渴,容易累,容易冷,容易害怕,阮软练剑时的剑气一不小心扫到了谢青山门前的竹,小青被他波及到,直接被吹飞了出去。
谢青山伸手在空中抓住了一个白棉花团子,阮软收起剑后走了过去,谢青山摊开手,阮软看到小青的耳朵在发抖,尾巴蔫了下来,身体也瑟缩在一起,阮软的目光从小青的耳朵上移到谢青山的手指上。
谢青山的另一只手轻轻摸着小狗的背,谢青山轻声说:阮软,你把它吓着了。
阮软注视着它,然后他尝试着,他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伸到了小狗面前。
呜…呜…小狗仍在呜呜咽咽,但是闻到熟悉的气味,它还是伸出舌头,颤巍巍地舔了舔阮软的手指。
湿答答的。
“小青…?”
这是阮软头一次在江摧与面前露出别的表情,他的眼神不再总是那样漠然,仿佛一个焦点,阮软的眼睛中出现了其他事物。
小青兴奋地摇着尾巴,压低前肢,它看起来跃跃欲试,似乎是想立马扑到阮软身上。
“汪汪!”
小青跳了起来,然而它的四肢太短了,还没跳起来就被江摧与提前揪住了它命运的后颈。
“什么小青?小鬼?你认识它?”
江摧与的眼神在阮软和小狗之间来回徘徊,眼前的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迅速,从这条狗出现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江摧与原来也有一只狗,是只老狗,印象里那只狗比江摧与站起来都高,它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有一身乌黑的毛发。
江摧与饿了,狗就给他叼来一个馒头,江摧与渴了,狗就用嘴把江摧与的手轻轻衔住,然后带他去偷别人水缸里的水喝,江摧与狼吞虎咽,喝的衣服都湿了,这时他被主人家发现,他们嘴里怒骂着向他冲来,那只大狗像他的守护神一样挡在江摧与面前,冲他们大声吼叫。
江摧与都不记得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了,是个女人吧,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江摧与看到那只大狗被踢开了,然后它又爬起来,它又冲过去,江摧与的手开始颤抖,喝下去的那些水全都变成了他的眼泪,江摧与大声喊道:妈妈——
“汪!汪!”
小青在江摧与手中挣扎,四肢乱飞,尾巴不停地扫过江摧与的手背。
江摧与忽然回过神来,看着小青,他想,原来他之前就是因为这只狗才把阮软放过了。
“难怪…难怪我说它怎么会突然跟着我…原来你们认识。”
江摧与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小青出现的时候江摧与正准备就地就把阮软的衣服给扒了,拿走金丝甲,然后才好杀了他。
江摧与这样做了,他扒着扒着,阮软的衣服散开了,江摧与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狗叫,声音很小,然后又变大,越来越大声,喊的很响亮,但很稚嫩。
江摧与回过头,看到一只小白狗,四肢那么短,江摧与比它高多了,狗的眼睛像水井一样黑漆漆的,江摧与愣了愣,那只小白狗就迈开四肢跑到了江摧与脚边,然后咬住阮软的衣服摇起尾巴。
呜—汪!
小狗冲他呲牙,江摧与能看到它嘴巴里的乳牙都还没换。
……
原来是只狗啊……江摧与眨了眨眼,他的心情忽然又变好了,他伸出手,小狗咬住他的指头。
只有一点痛,江摧与笑了,他的眼睛里都是这只小狗,他放轻语气对它说:你要救他吗?
汪!汪!
江摧与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觉得真好笑。
“你真的要救他吗?”
小白狗警惕地看着他。
于是江摧与决定了,伸手把小狗的后颈揪住,然后把阮软拉起来揽住他的腰,他的语气似乎很随意。
“那就救吧,你是我的了。”
回忆中止,江摧与在小青想扑到阮软身上时把它抱到了自己怀里,小青努力探出上半身,还想往外扒,江摧与手臂一伸,又轻轻松松把它捞了回来。
他好整以暇地俯视着阮软,还有怀里的这条小狗,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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