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结束不是麦望安的作风,况且路将宁刚刚阴他一手,他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即使做不到以牙还牙他也得报仇雪耻。决心已定的麦望安瞬间露出趾高气昂的神情,手起键落,立马就将心头里戏谑调侃的话发出去:我还以为你想上学是想我呢。
他想,不把你恶心破防他才不会收手。
令他没想到的是,路将宁说,他想上学的原因就是因为太想他,所以才迫不及待。
一种微妙的、过电似的感觉从心脏四周蔓延开,全身内部毛刺刺的,麦望安可以确认这绝非恐慌,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心动感。
印象中,他没有为谁心动过,也就不从得知真正心动的感觉。之所以他如此肯定这是心动,那是他曾经听见过,有人说心动就像是有一条困在心脏中的鱼儿,用它有力的鱼尾拍打着,温热的血液四处溅落,所到之处毛茸茸、轻刺刺的,皮下就会突突地跳。
蜿蜒的血液因为心脏的激动而流得有些迅速,麦望安被浸泡得发软,烘托得他整个人轻飘飘的,简直让他受宠若惊:真的吗?
路将宁:想明天见面扇你两个嘴巴子。
麦望安随即关闭、下线,卒:“……”
——
而那边,看着麦望安的聊天头像突然变灰的路将宁终于不再勾着唇角,而是肆无忌惮地笑出声。他愉悦地退出界面,点开常用的软件,横屏,面上的笑容逐渐恢复严肃。
等待匹配的时间内,他喊道:“恙主。”
恙阴阳怪气道:“呦,人家下线之后你才舍得去做其他事儿啊,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讨厌麦望安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性子可与之前变化太多。”
恙不以为然:“他是接触你才这样子。”
“那就多接触接触吧,我荣幸至极。”路将宁目不转视地与对面决一胜负,在等待对方作答时,他说出关心的话,“魇窟那边最近怎么样了,老师傅大概打理得差不多吧?”
恙沉吟一会儿,然后把实际情况告知。
从上一次驱魇师恶意闯出,导致长存于魇窟内太叔师傅毙命,分散的权力便集中转移到恙的师傅,即伽乙师傅的手中。如此一来,分半保管的魇珠合为一体,极大地增加丢失的风险,也格外考验看守者的能力。但在魇窟中,没人能再找出第二个比伽乙更有资格看管这颗珠子的人,哪怕是分半,一时半刻也绝对找不出像太叔那般实力的人,就连太叔的亲传弟子,也在那场偷袭中重伤。
如今魇窟重建堤防,焕然一新,各大魇鬼继续各司其职,步入正轨的魇窟暂时恢复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伽乙便开始追溯往日。
魇窟不是一层纸,也不是一团火能够烧毁的地方,驱魇师可以进入这里,必定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里应外合。伽乙的猜测不无道理,即便错误,但内鬼一事,不得不重视。
但恙说,事到如今,也未曾揪出内鬼。
更糟糕的是,恙差点儿成替死鬼。
内鬼之事一日不破,魇窟就一日不得安宁,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伽乙师傅因重整魇窟、力寻内鬼病倒过,恙儿时颇受他照顾,对它来说,伽乙不仅是师傅这么简单,更像是父亲,因此无怨无悔地替他端茶递水。伽乙是仙人,仙人多不老,可恙竟在伽乙的脸上看见新添的皱纹,这让它心疼不已,于是一时间口不择言,冲昏了头。
烤地瓜那日,麦望安把偷听的事情告诉了路将宁,作为供养路将宁生存的灵识,恙必然就会得知此事,宿纯然是驱魇师的身份确凿无疑。而结合那个梦境,恙以为,只要捋清魇窟中与宿纯然有关系的魇鬼,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害死太叔师傅的内鬼。
可查来查去,只有一个魇鬼符合。
那就是恙。
恙作为路将宁的灵识,将麦望安拉入这个世界,而宿纯然又与麦望安有交往,如此一来,倒更像是恙贼喊捉贼,自投罗网了。
好在伽乙了解恙,这才免遭杀身之祸。
为此,恙郁郁寡欢多些日子。
“抓内鬼一事,你不要着急,别莽撞。”
恙点点头:“知道了,我长记性的。只是你明天就要开学,一定要小心宿纯然。”
“嗯,我会的。麦望安我也会看着他。”
——
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喷嚏的麦望安还不知道,就在昨晚他已经被有心人监控起来了。
他半眯着眼,睡眼惺忪,拉着窗帘的屋子还不算敞亮,说明外面天还没亮。屋子内静悄悄的,隐约可以听见猫叫,还有客厅里脚步的挪动声,大概是阿嫲正在饲喂无常。
歪歪扭扭地坐起来,还没坐直,麦望安就摆出了坐位体前屈的姿势,脸找腿,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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