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师不出一家而已,正所谓教学相长,宿纯然说不定也会在教学的切磋琢磨中,从杨志阳那里领悟到其他的东西,也算是彼此取长补短了。
“你感兴趣吗,要不要也跟着学习一下?”宿纯然瞧着发呆的麦望安,歪头笑道。
麦望安瞬间转正头,然后又左右摇摆,拒绝道:“我不太喜欢这种东西,我更喜欢坐着。”
宿纯然不以为然:“男生还是要多活动一下才好,中考前还要体育测试呢。”
说起这个,麦望安再陷噩梦,他清晰地嗅到置身在炎炎夏日中,身体上汗液味儿。为赢得中考的体育A等级,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整日食不下咽。幸亏他底子好,在体育方面天赋要比干坐着学习强太多,短时间内的联系让他成功在考试当日发挥出色,最终获得等级A。
不过而今他更换初中,乡镇不同市区,这次该如何训练,他也不得而知。
但痛苦一定是会再次经历一次的,就像他还要再次经历一次高中生活。
“再说吧,”毕竟刚入初一,麦望安并不着急,“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和程丽雪的关系,从军训那次晚会之后,你俩的关系就被人讹传讹,估计过几天就要被老师传唤了。”
宿纯然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可别乌鸦嘴。”
麦望安也没想乌鸦嘴,他只不是好心提醒,却没料到还是一语成谶。
——
两人在第一节课下,就被班主任一前一后喊去办公室了。而他们的相继离开,让班里的同学对他们这段模糊不清的关系更加好奇,麦望安总会在班里听见两人其中一人的名字。
军训过后,班主任就在讲台上郑重地强调,他们应该将疏散的心思集中到学习上。既然谈到学习,那就要着眼课程本身,首先应该做的就是为各科教师找到小助手,即课代表。
麦望安很荣幸地被班主任选做生物老师的课代表。
其实,之前在市区上学,他的成绩还算稳定,曾被推举过语文课代表,不过被他强硬地拒绝了。他不愿意做课代表,无论哪科。他不喜欢和教师近距离接触,这一点是他在办公室背书时发现的,那种被老师盯着的感觉,像被一只猎鹰捕捉,透过那双眼睛,他好似看见里面藏着一个母亲,是他的亲生母亲,是他那对自己成绩尤为关注的沧桑衰老的母亲。
他的脖子上摸着一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收缩,脖子红了,脸红了,眼睛也红了。
震颤中,他感到似曾相识的窒息。
他心中升起一股勇气,想要支配他去办公室把这层新戴的身份摘掉。
长痛不如短痛,他想索性就拼出去,也好比以后红着脸,抖着心在老师面前出丑难堪。
他走得快,身后像掠过一阵风,卷着他来到门口,与门外拐入的人突兀地紧密拥抱。
这一撞,麦望安可没收力,路将宁也没想到有人像被催命似的倏然出现在门口。他本来不想计较,但看清来人的脸后,冷漠的脸随机紧皱起来,眉头就要夹死麦望安:“你瞎啊?”
麦望安被这冷不丁的声音骤然唤醒,脑子还没转清楚,身子已经与眼前人禁止接触了。
看着人懵懂无知的傻样,路将宁丈量他一眼,语气冷薄:“被尿憋醒了,准备去厕所啊?”
“你说话真难听,你还不如说我是被阎王赶着去投胎。”麦望安嘀咕一声,不与他计较。
人影从身边擦过,路将宁随口关心一句:“去喊生物老师上课啊?”
就这一句话,让麦望安停住了脚步,扭头又折了回来:“下节课上生物吗?”他不相信,一边询问路将宁,一边走到班门后张贴的课程表前,“这不还是上数学吗,怎么会是生物?”
“你是不是脑子有点儿问题了?”路将宁走到他身旁,指着星期三,“今天周三,大哥。”
麦望安这才恍然大悟。军训归来那天周一,这休息两天之后,今日周三准时返的校。
他不禁暗骂一声:“我靠……我现在就要去履行我的职责了吗?”
路将宁面无表情地睨着他:“不履行也可以啊,那我相信到时候生物老师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怀疑我们班里没有选定课代表,大家伙儿的目光都投向你,你就可以起身磕头请罪了。”
他一张口,画面感扑面而来,麦望安仿佛能看到那个暴晒在众人目光下,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紧张又忐忑地接受还不知道性格如何的生物老师的批判,留给老师一个差印象。
不过换个思路,到时候他或许会因为初印象极差,而被生物老师一气之下辞退。
在此之前,他首先要经历众人的注视如同潮水涌来,那种被淹死在目光之海的感觉。
他不想感受,所以他打算认命了。
这所初中的占地面积除比小学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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