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般堪称甜美的笑,里面有着独属于小孩子的那份天真明媚,全然要比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耐看得多。麦望安不由得有些痴痴地望向维持着笑容的路将宁,恨没有手机记录下这一刻,偶尔内心还有点儿自恋。
——被母亲误导这么多年,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好看,明明不输其他的孩子。
阿嫲走过去抱起无常:“我看看小猫。”
很奇怪,无常在阿嫲手里没有抗拒,反而像是见到母亲一样,粘人得很。它微壮的体型很难全部被阿嫲的胳膊包围,只能往怀里钻。
这一举动可逗坏了喜爱动物的阿嫲:“你们看看它这个小淘气,怎么能这么地讨人喜欢啊?对了,这样好的小猫有没有给起名字?”
对于老人来说,无常的名字算为大忌。
麦望安不敢开口,转头锁定路将宁。路将宁倒是面不改色地说起慌来:“就叫咪咪。”
从令人毛骨悚然的黑白无常到憨态可掬的可爱咪咪,其中的差度全部显现在麦望安错愕惊讶的表情上。他看着窝在阿嫲怀中像是喝奶的婴儿似的无常,它好似习惯了这个新名,也敞开心怀将它接受,一点儿也没有反感迹象,甚至在阿嫲喊它的时候,它能给出回应。
麦望安想:成精了吧……这神奇的小家伙。
“好,那就先养在阿嫲这里过冬,等来年天气暖和了,再挪去学校。”阿嫲笑道,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一定是还没有吃饭吧?”
“不了,我回家太晚会被妈妈教训。”路将宁留下这样的一句话,笑着将视线移动到麦望安的脸上,随即笑容加深,留下一句没有声音的话,挥了挥手,便毫无停留地转身离开。
注意力全在路将宁脸上的麦望安尽管没有听到声音,可还是察觉到他最后说的是什么。
——卖乖。
或许又是麦乖,他的姓氏与小名的组合。
脸上顿时燃起一片火烧云,眸光中迸射出炽盛的光芒,麦望安羞着脸去追逐路将宁。
可还没有多跑几步,麦望安突然驻足,又重新折回到怀抱无常的阿嫲身边,略显仓促地问道:“嫲嫲,你就没觉得路将宁像谁吗?”
挑逗小猫的阿嫲停下手中的动作,故作严肃地思索一段时间,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小孩子当然是像他妈妈啊,要不然还会像谁?”
纵使心中已经有答案,麦望安还是要锲而不舍地追问一次:“你就没觉得他很像我?”
“像你?”阿嫲惊讶,随后笑道,“你俩一个娘肚子生出来的吗,他怎么可能像你?”
麦望安百口难言,倏地脑中又闪过一处可以切入的地方:“嫲嫲,你没问他的名字。”
这时,阿嫲才恍然大悟,猛地拍了拍她有着银发的脑袋,说道:“怪不得呢,我就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偏偏就是没有想起来。”
“嫲嫲,”麦望安盯着阿嫲的脸,说话前的脸上带着迟疑与紧张,“他叫路将宁,不知道开家长会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老师说过他。”
“路将宁,”阿嫲复读一遍,“挺好。”
对于阿嫲的反应,显然不是麦望安想看到的,明明这个名字应该是老人家熟悉的。他还记得之前他可是询问过阿嫲自己现在名字的寓意,怎么转眼间,阿嫲就不再认识这个本也可以属于自己的名字了呢?到底是谁抹去了他们这些人的记忆?
麦望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恙。
“乖乖,不要愣着了,一会儿吃饭。”
麦望安看向舔毛的无常,点头:“好。”
无常的到来,让这个家添上许多喜庆,阿嫲格外强调麦望安,一定不要给其母亲偷偷报信,否则这猫便养不成了。麦望安既然能抱着养猫的心态,就绝对不会和母亲说,即便这小家伙并不太亲近他,他也乐得无常蹲在眼前。
日复一日,就在无常来的三十六天,麦望安迎来了寒假前的期末考试。而相比于担心自己的成绩,麦望安则要更紧张路将宁的分数。
这一个多月,麦望安可是付出全部心血。
从前有无常的存在,路将宁会在下课时间前往基本无人存在的后园,而无常搬家后,他闲来无事就待在教室,和他之前的同桌一样。
每次下课,麦望安头一转,就会看见路将宁不是枕着胳膊发呆,就是低着头睡觉,再或者精力充沛点儿的时候,就会拿笔乱涂乱画。
好似让他做什么都好,就是学习不着调。
距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留给麦望安的时间已然不多。见状,他便靠近路将宁,把计划拍在他的桌子上,要求他履行前几日的承诺。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按照宋寄梅告诉他的方法去做,因为据他观察,路将宁是个软硬都不吃的家伙,也就只有无常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涛。所以他决定使用点儿逼迫的手段:只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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