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两人为路将宁制定出精美而无可指摘的学习计划,保证他各科成绩三十以上。
还有两分钟下课,麦望安转头看向又重新投入做题的宋寄梅身上:“你为什么帮我?”
对宋寄梅来说,若是路将宁在期末考试时每科成绩都达不到三十分,那么在赌约上麦望安就输得彻彻底底,下学期便只能老老实实地与她学习,而不是绕着路将宁以及一些阿猫阿狗活动。他能想到的,宋寄梅必是心知肚明,她肯帮助自己,必然有她这样做的道理。
宋寄梅闻言抬头,瞠目咋舌:“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么坏的一个形象啊,你就不能想着我点儿好吗?麦望安,我其实很看重班里的平均分数的,奈何总有人拖后腿。如果我真像你想得那么自私,我才不会跟你下这个赌约,或是我会刁难你,让路将宁必须考入前三名!”
“对不起,”麦望安为自己心中的成见向她做出诚挚地道歉,“是我想多、想错了。”
宋寄梅接受他的道歉,转头喝下一杯水。
“不过三十分对路将宁来说也挺难……”
“打住!”宋寄梅喝止他,“我说三十分就是三十分,休想再低,别跟我讨价还价!”
麦望安连忙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三十分也不难了,只要他肯学,一个月总能提升吧。”宋寄梅皱眉,“就像是你之前说的,我们给他制作计划表单,学不学的主体完全在于他。我觉得你现在的任务不是说要让他努力提分数,而是让他转变学习态度。”
宋寄梅的话说得很清楚,麦望安听得也很明白。与其给路将宁制定精美计划,还不如想方设法让他喜欢学习,然后再去做其他打算。
这日课间操结束后,麦望安与沈从意走在一起,目光却追随着远去的路将宁。他心神不定的模样被身旁人揽收眼底,沈从意狐疑,顺着他看去的方向,一眼就看见了现任同桌。
“如果你想找他,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麦望安一愣,急忙扭头,嘴里要说的谎话也被沈从意真挚的模样给活生生吞了下去。
“以后路将宁可能会常来我阿嫲家。”
沈从意不解:“为什么,他去干什么?”
麦望安把收养无常的事情告诉了他。
此话一出,旁的沈从意一概不予关心,唯独双人游戏的事情,他必须要跟麦望安问清。
于是,麦望安一本正经地跟他保证,即便是他路将宁也想玩游戏,他也会主动退出,保证电脑前留有沈从意的位置。不过,他很担心长此以往沈从意的成绩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他母亲给他的压力绝对不小,而这一世的走向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还不知会遇到什么。
麦望安担心道:“最近上课听得懂吗?”
“还好,”沈从意说,“会做课后题。”
“你觉得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去问老师,再不济你问我也可以啊,可千万别藏着掖着。”
沈从意怪异地瞅他,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下午放学,由于值日生的原因,麦望安无法提前离开,沈从意便没等他。等麦望安从水房涮完拖把回来,背起书包准备锁门时,未曾想能在楼梯拐角见到特意等着他的路将宁。
路将宁拦截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同他一起去后园找无常,然后把无常送到阿嫲家。
天气预报说,明日降温,会有一股寒潮。
正值放学阶段,校内的学生都走了遍,麦望安和路将宁并肩踏入后园时,被铺遍角落的夕阳余晖陪衬着,四周尽是寂静安谧,最多只能听见风过的沙沙音,以及他们的脚步声。
就像是麦望安已经熟悉路将宁的声音,躲在荒园里的无常也能很快地辨别出属于路将宁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树皮干裂的粗壮老树后探出一颗圆滚又带着些许机灵的脑袋,它孩子似的警惕地望向来人的方向。直到确认是熟人后,才蹑手蹑脚地展露,大步向前跑来。
路将宁蹲下抱起它,然后站起身,示意麦望安领路,他跟着去可以寄养无常的阿嫲家。
一路上,麦望安总会偷觑无常,胳膊跃跃欲试地抬起再落下,最后还是两手空空。他的小动作早就被身边的路将宁感受到,不过路将宁可没有那般善解人意,只要麦望安一次不开口要,他就一次也不会主动将无常拱手相让。
路将宁炫耀地抚摸猫头,在心底哂笑:他倒要看看麦望安是否能够把心里话憋到回家。
麦望安还真的有本事把话憋回家。他想得简单,只要到家,那么无常养在阿嫲家,他可以随时抚摸它,就没必要必须趁这一时痛快。
到家后,麦望安飞速跑到屋子里,找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阿嫲,领着她去天井看猫。
“这是乖乖的同学吗?”阿嫲眉花眼笑。
路将宁藏笑的眼神掠过麦望安,随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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