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与语气让麦望安的脸通红。
“我发现你对我似乎和对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在这厚脸皮的劲儿上。”惊愕之后的路将宁恢复微笑,不禁这样说道。
“咱俩什么关系,”麦望安说,“我们既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朋友,还可以是爱人,最重要的是,我对你就像是对自己。”
“是吗,”路将宁对此表示质疑,“我没见你对自己撒娇,却见你委屈过自己。”
麦望安不置可否,他笑道:“之前我那比老鼠胆子还小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你就让自己看起来这么狼狈?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不愿意理你的原因。”
路将宁毫不客气地说,他的脸上充分彰显了一种怒其不争且哀其不幸的表情,“无论是家庭给的负面影响也好,还是自身散发出的消极态度也罢,我都理解你。唯独这一点,你明明有想做的心,有充足的把握,却还是鼠头鼠脑地设防想法去退缩,这让我不仅不能理解,甚至还感到愤怒。麦望安,没有任何人能够去评判你的性格怎样,你可以活泼开朗,也可以安静内敛,但前提是你得让自己站得住。你敢把自己想象成我这样的人,那为什么就不能顺着这条路试着走一走呢?”
麦望安明白他的意思。
从前的麦望安对自己的性格说不上喜欢与否,他缺乏对自己的欣赏,而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路将宁这种性格的诞生就是来源于被学习困于囹圄的自己。
他把自己定义为灰暗失色的,将路将宁解释为光彩鲜艳的,他希望路将宁来把他染色,寄托于路将宁来改变自己,殊不知道他自己就可以。
现在路将宁就是另一种极端,麦望安所意识到的,他的出现大概是让自己接受两样极端,并把两者互相融合贯穿,以此来证明路将宁是对的,自己也能成为想象中的人。
麦望安为此已开始付诸行动:“今天我被班主任喊起来了。要换做以前的话,我一定会一声不吭地站着,等她然后我坐下,但今天我可是给出了合理的措施,她对我的一番话也表示满意。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很明显的进步,对方夸赞:“厉害。”
“你能认同我,说明我的有些方面已经做出改变,但这是在学校,我把自己想象成你这样的人,我也想让自己的英语成绩和你靠拢。”麦望安戴着饶有含义的微笑,讨好似的去勾住路将宁的手指,最后和之前晃胳膊般的模样摇动着,“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之前的要求,等我们高考结束再做决定?”
他的心思全然放在这上头,路将宁被他的敏捷跳跃的思维打得头蒙。
待路将宁听清楚后反应过来,他失笑,回握那只手:“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但这次的说话不算话,你又该怎么来补偿我呢?”
他的嘴角亮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像乌云下遮蔽的弯弯月牙,不明显、不刻意也不张扬,但仍旧能让人感受得到它的存在。穿过云层,麦望安窥见他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狡黠的耀目光芒,不禁眯眯眼,顿时心生一计,亦能看透他大脑中究竟在想什么。
明白一切的麦望安指了指自己的左颊。
果然,路将宁就像占便宜,只一眼他就看得明白这动作的意思:“你不亲我吗?”
麦望安扭头问道:“真要我亲你啊?”
路将宁挑起眉头直视他:“来吧。”
看着对方堪称得意洋洋的面容,麦望安微颤的睫毛下,那双明亮的视线落在那张勾翘而又饱满的嘴唇上。他凑近,前倾身子向目标靠拢,他要吻的不是路将宁的唇,而是同他刚才所指的一样的面颊。不过他故意去对准路将宁的唇,好让路将宁能有所放松。
但显然,路将宁好像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他能感受出路将宁的头部稍有倾斜。
麦望安暗笑,心中藏着多端诡计。
突然,就在路将宁准备偏头时,麦望安硬生生止住所有动作,他就等着这一刻,好借此机会捉弄路将宁:“记得教我英语。”
路将宁转动的脖子戛然而止:“……”
麦望安哼笑。他认为人食言的次数不能太多,既然在赌约上撒了谎,那么亲吻路将宁的话就一定得如约履行。所以在路将宁呆住的时候,他捏住对方的下巴,再次缩短好距离与之纠缠,滚烫的气息顿时汩没两人。
路将宁的唇依旧很软,有着樱花的甜。
一阵清幽的晚风弗弗吹过,将学生们的喧闹尽数散开,四野空旷又寂寥,巡视四周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而墙角这里,躲着两个正在亲密的人,风吹草动都没能把麦望安吓开,他是铁了心思要与对方温存一会儿。大概两分钟过后,他闷红着脸向后仰。
“爽吗?”他抱着路将宁的腰,笑问。
路将宁回抱住他,轻笑:“爽死了。”
难得能像这样不正经一次,麦望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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