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哄堂大笑,班级里面喜气洋洋。
虽然眼前是结束了这一茬,但麦望安没有忘记他与路将宁的赌约。每当他沉思,他都会在脑海中进一步演练他与路将宁两人的关系,对于亲嘴他当然并无太大波澜,毕竟小时候总是会亲镜子,换成真人,他也一样下得去嘴,何况之前又不是没有亲过。
可再进一步,比如说……他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敢想路将宁顶着与自己相同的脸把他压在身下,他如何想都觉得恐怖,所以一晚上他都在寻思该如何毁约,已达到心满意足。
下课铃响起,麦望安心中已有对策——
他坚信:男人会撒娇,好命跑不了。
麦望安出教室门的时候,路将宁已经站在窗边等待着他了。两人甫一对视,他就朝着路将宁走去,甚至嘴角挂着讨好的微笑。
也不过是人刚走近,路将宁就将考试的事情铺到明面上,他抱胸勾唇:“全科成绩都出来了,我猜你的英语大概率是很差。”
“万一我考得很好呢?”被他这样信誓旦旦地一说,麦望安反抗的心思顿时就像火焰里面浇上油似的,猛地燃烧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考得很差,你又没看过。”
“还需要看吗?六十八分的考生。”
麦望安:“……我靠,你怎么知道?”
路将宁一笑置之,绕道就要向前走去。
麦望安跟火烧屁股似的,偏偏此时此刻下楼的学生居多,他又无法在楼梯中央堵住路将宁,只能跟只猴子般在一边转来转去:“你说话啊,你怎么知道我的成绩?”
路将宁不搭理他,吊着他的胃口走了一段路程。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步入空旷的场地上,他一个箭冲,像一堵厚墙似的挡在路将宁的眼前,硬生生把人逼停。
这个时间,从偏门走出的学生不少,他们两个大高个站在中央,又不丑,多少有点儿引人注目。麦望安环视一周,与不少人对视的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他抓着路将宁的胳膊,还不忘记抬腿踢他一脚,不用嘴说,单凭动作让路将宁赶紧跟着他离开。
当然,他没有忘记路将宁未回的问题。
他松开手前推搡一下:“快回答啊。”
昏黄的灯光从一棵棵间距狭小的梧桐树上漏下,摇晃的树叶像一双双手,抚摸着两个匆匆而过的少年。在穿过梧桐间隙时,摇曳的光斑洒落在路将宁的脸庞,温柔地游过他的额头、眉骨,耀出他眼中细碎的光,之后又移向鼻梁、面颊,最后在一片晃动的阴影过后,停留在他极力压制的微翘唇角上。
麦望安盯着他瞧了许久,他也终于是忍耐不住,笑声颤得他的面容就像被春风扫荡过的湖面一样,泛起了柔和又宁静的涟漪。
他故作慢条斯理地说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的班主任教授英语学科,所以普通班的英语成绩,她大概都稍有知晓。不过她没有点名,只是和我们说十五班有一个学习很出色的孩子,英语却考了六十八。”
“这个人有特别小的概率不是你。”
听完这段话,麦望安欲言又止,他的心中似乎只有一个想法:这也太刻板印象了。
“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说一说我的问题了。”路将宁压着的声音却还是能够听出尾音的上扬,“愿赌服输?”
整个晚自习的纠结成果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麦望安厚着脸皮说:“不服输。”
明显地,路将宁心生不满地皱起眉头。
“我又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你让我在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考过及格线,这显而易见地就是在为难我啊。”麦望安从不觉得这句话掺杂着马后炮的意味,他自顾自地,甚至是理直气壮地讲道,“反正高中是禁止谈恋爱的,你不如多宽限我两年,把时间截止到高考结束。这样我可以多增添十分,只要我的高考英语超过一百分,我们两个就可以扯平,如果没有超过,那我就愿赌服输。”
路将宁舒缓了眉头,他轻笑,表情中看不出喜怒哀乐:“你这是跟我讨价还价?”
果然,讲道理的事情说不通。麦望安顾盼左右,往返晚饭宿舍或是校门的学生依旧密集,于是他拉着路将宁,利索地躲到一处较为荫蔽的墙角旁,舒缓口气,盯着对方。
不明所以的路将宁被他盯得发毛,警惕性地向后挪动两步,试探地问:“有病?”
麦望安咬咬后槽牙就要豁出去了——
“我求求你了,”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旁人撒娇,连他的父母都没有地待遇,甚至在对待阿嫲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没有这般低声下气中夹杂着一丝柔软,“先不要这么着急做决定,你再给我点儿时间吧,我的英语成绩一定会考到一百分的,求求你了路将宁。”
他的手抓着路将宁的胳膊,孩子气似的将人摇来摇去,惊得路将宁呆在原地,错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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