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劝慰路将宁学习的这段日子,他也没有忘记辅助沈从意,沈从意的进步是他喜闻乐见的事情。但不知怎么的,又或者是他多心多疑,他总觉得沈从意最近心情不顺畅。
沈从意嘴上不说,他也能猜到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多半是路将宁的出现。
为防止沈从意进一步多虑下去,他会时常弥补,尽量抽时间找他,或是沈从意需要他时,第一时间赶去对方的身边,好让沈从意能放宽心。
现在,他与路将宁不过是聊了不到十分钟的话,就被不知如何想的沈从意看见了。
奈何时间不够,麦望安刚要抬腿去那边看看,上课铃便不合时宜地敲打起来,阻断了他心中的念头,他就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其实除去沈从意,宿纯然也是让他颇感头疼的一个人。
从两人座次分离之后,他们彼此间的交流就不再像同桌那样的亲密,排除两人一起喊老师上课,课下的时间,麦望安大部分都给了沈从意或路将宁,宿纯然很少有时间来插话,且宿纯然是一个很赶眼色的小孩儿,在别人忙碌时,他会选择等待。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段若即若离的关系中也会偏重于疏远二字,所以在某一日的体育课中,察觉他情绪的人主动找上门。
麦望安可没想过杨志阳会来找他。
从亲耳听见宿纯然会教杨志阳武术技巧之后,麦望安就再也没正面见过杨志阳。他自认为两人性格差异大,脾性也不相投,完全没有玩在一起的可能性,单挂着一个同班同学的称呼就已经接近于亲切,所以也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刻意套彼此的近乎。
现在,杨志阳人高马大地站在他和茫茫然的沈从意的面前,坐在道牙儿上的两人需要仰视他才能看得清楚。麦望安看见他打了一个手势,明白两人需要有私聊的空间,于是扶着沈从意的肩膀,顺便轻拍两下,这才跟着杨志阳去教学楼后废弃的乒乓球桌旁。
“你是不是和宿纯然吵架了?”
麦望安人还没站稳,冷不丁地听见杨志阳这样询问,当即懵了一圈儿:“什么?”
杨志阳没耐心地又重新复述第二遍。
“没有啊,”麦望安相当疑惑,“我和他能吵什么架?难道他和你说我和他吵架了?”
杨志阳冷哼:“没有,只是他这几天明显心不在焉,我问他话或是他教我,都有点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意思。以前他和你同桌可不是这样,我以为你俩吵架换的桌呢。”
看着这人的气势,麦望安能想象到若是他真的说是因为吵架而换的桌,怕是下一秒杨志阳的拳头就落在脸上,他急忙推翻杨志阳的思想:“我们两个可没有吵架,你少胡思乱想,说不定是他家里面有什么事情。”
“谁家有事儿一个多月啊,”杨志阳即刻否定他的话,且给出足够充分的理由,“他这段时间经常朝你那边看,我两个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而你又不来找他,你总是跟其他两个货待在一起,他又不能插空找你!”
杨志阳这是为宿纯然打抱不平呢。
麦望安一言难尽,转身,向体育课时宿纯然经常待的地方望去。只一眼,他就看见成片的梧桐树下,一个身着短袖似的少年站在那里,倚靠着粗壮的树干,正面朝这边看来。因为距离稍远,他看不清切,但他能够从姿态上模糊地确认,那就是宿纯然本人。
他回头,看看杨志阳,又扭头,再次看了看宿纯然,确定杨志阳的前来必然是告诉过宿纯然。至于问题是宿纯然想问的,还是杨志阳自发产生的,那么他便无从得知了。
麦望安无奈道:“我们没有吵架,我也没有讨厌他。至于最近,那是因为班里的平均分太低,我既然被班主任安排在靠近路将宁的位置上,那么我就有责任去帮路将宁努力提升一下分数。你也知道路将宁的成绩一直以来就不好,他学起来很费力气,所以我也就会浪费时间。而沈从意是我一直教在手里的,我不能去放弃,所以其实我的空闲时间也很少。”
他停顿,“宿纯然的话,或许忽略了他的感受,我有必要对他说一句抱歉,只是我现在的时间真的不充分,如果他不介意的话,那等我们上八年级后还有做同桌的机会嘛……”
麦望安已经学会把什么问题都往班主任的身上推了,总之他们不会去质问班主任。
至于续不续的问题,八年级一共四个班级,能继续做同班同学的概率可小之又小。
——
事实也的确如此,升入八年级,宿纯然与麦望安无缘在一个班级,又不只是他,连沈从意与麦望安也不幸分开,只有路将宁还和麦望安待在一起,两人甚至成为了同桌。
既然不在一个班级,不常见面那便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麦望安已卸掉所有职务,只愿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学生,好好巩固学习。
这种安和宁静的情景一直延续到初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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