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激烈的撞击,令赵寄风双眼上翻,几乎昏厥,从未经历如此疯狂的爱。
在耳边一声声粗重的喘息中,他听到赵屿喊他的名字。
接下来的话,他听不清,终于□□晕。
醒来后,后知后觉想起昨晚的事。
他发誓,要把赵屿阉割。
掀起被子下床,双腿直接打颤。
心想,难道药效还没过?
但随即而来是屁股的疼痛。
他抽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心中大骂赵屿这个混账东西。
他扶腰走过小阳台,外面日头正毒辣,已是中午。
赵屿不在家中,一身戾气无处发泄,只得踢了几下椅子桌子。
踢得疼了,最后还是自己受着。
赵寄风寻思着,为何如此倒霉?这种离谱到家的事情也让他碰见。
正对着镜子照他半身咬痕,门口传来推门声。
赵寄风立时便出去,看着门口的赵屿正要发作,谁料他身后走出一个人。
“赵屿父亲吗?”那人中年面孔,微胖,秃了顶,笑起来油腻腻,“我是赵屿的班主任,来做次家访。”
这人来得蛮不凑巧。
赵寄风回去穿了一件衣服,藏蓝色条纹衬衫,扣子余下最上面的两颗没有系上。
因着他刚才是在洗漱,额前的头发散下来,上面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一个发揪,有些许落在脖子上。
赵屿不动声色地倒了两杯茶端上来,眼睛盯着赵寄风脖子上裸露出来的皮肤。
赵寄风和班主任客套了两句,对方说明来意。
原因是因为赵屿上午缺了席,他说赵屿品行一直优加,何故旷课?
班主任眼神时不时往赵寄风脖子上看,尽管每次都是很快收回,但并没有掩饰住好奇。
赵寄风冷冷瞧了赵屿一眼,让他自己解释为什么上午没有去学校。
赵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称病了,忘记向老师请假。
好学生偶尔撒一次慌,也会使人信服。
对方说高考在即,寒窗苦读数年,多少人都盼着鱼跃龙门,不能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他称,他是很看好赵屿的,说了一箩筐的优点。
“当然,上学是有上学的好处。最可惜的事情是放弃学业,”赵屿说,“但如果非要有些不能不做的事情,用这时间来做某些事,也没什么可惜。”
“这叫什么话?”班主任不认可。
赵屿暗示,他不念书,自然有其他事可做。
越听下去,赵寄风的脸色就越差。
他冷笑了一声:“再说一句我就打死你。”
屋子里气温仿佛降十度。
班主任自然不知为何,连连擦汗。
送走赵屿班主任后,赵寄风积攒了一整夜的气,竟然散了许多,以至于提不起劲同赵屿发脾气。
他发觉,赵屿这个班主任来得不是不巧,是太巧。
该不会是赵屿故意带他来?
这事很严重,赵寄风并未打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父子俩面对面坐,赵寄风仍坐在原来位置,赵屿坐在一张塑料凳子上。
赵寄风点了根烟,晾了赵屿许久,但赵屿一言不发,丝毫没有露怯。
没想到,挺沉得住气。
“他是你的救兵?”赵寄风往桌上一个四方的黑色铁皮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可是你错了,找谁来都无用。”
“我知道。”赵屿淡淡地说。
赵寄风看到赵屿那幅平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笃定我不舍得打死你?”赵寄风冷冷地说。
“并不笃定。”赵屿答。
“滚!”赵寄风生气将手中烟头往赵屿身上丢。
他躲也不躲,燃烧的烟头正落在锁骨上面,立时便红了一块。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赵寄风觉得能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
“妈的……”赵寄风对赵屿挥手,“叫你滚听不见?”
“我不会从你身边离开。”赵屿站起来。
赵寄风以为赵屿后悔。“事已至此,追悔无用。”
“不,”赵屿说,“我不后悔。”
赵寄风扬了扬眉梢:“死不悔改?”
赵屿不响。
没见过这么犟的。
赵寄风欠身起来。“我是没本事当你爹,从今天开始,滚出我家。”
听到最后一句话,赵屿仿佛被刺痛。
但他仍不言语,只静静看着赵寄风。
赵寄风往卧室间走,并未听到外面的门响,他便知赵屿不会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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