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浑身简直比刚打过一场架还疼。
尤其屁股。
想想还是不能相信,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变态。
称得上是变态吧?谁会对自己的养父干出这种事情来。
或许是他在赵屿青春期时对他关心不够,也或许是,他在这方面没有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
想了太多,脑袋昏昏沉沉,昨夜又损耗太多,赵寄风沉沉睡去。
醒来后已是黄昏,金黄的夕阳从小阳台照进来。
赵寄风站在狭小又空荡的房间里,环顾了一圈,走到阳台边。
这里位于三楼,正好听到下面成天的麻将牌声。
赵寄风把烟送入口中。
到头来,还是没将他揍一顿。
*
郊外一间废弃仓库,一名满脸血污的男人跪在赵寄风脚下。
他显然被打得太狠,脸肿如猪头,衣服上不少地方破了洞。
“风……风哥,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了我吧……”男人缩着身子,抓着赵寄风的裤子哆嗦着。
赵寄风咬着烟头,单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看着他,没说话,有些心不在焉,在想着其他事。
旁边站了七八个男人,在赵寄风左右两边的是瘦高的家骏和胖胖的阿广。
“告诉姓阎的,要想在港城混,先去拜张先生,再来拜我们风哥。”阿广在一旁,拿着一截铁棍放在肩上。
“听清楚了就放你回去。”林家骏弯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气柔和。
男人连连点头,生怕慢了便遭反悔。
赵寄风把烟拿下来,把裤腿从男人沾满血迹的手里抽出来。
“别怪我把你请到这个地方来,谁叫阎老板从上次送我见面礼后就不露面。”赵寄风指指自己的左臂,“我也是没办法,找不到他,只好找你。”
“不……不敢,不敢风哥……”
赵寄风放他回去,给姓阎的报信儿。
赵寄风站在仓库门口,看男人一瘸一拐回去。他抬头看天,正午的阳光正毒,照得的他睁不开眼。
之前吃了亏,如今自然要讨回来。
对方被打得简直惨,面目全非,胳膊卸掉一个,估计牙也被打掉。
这半月,他心情始终像笼罩在一片雾里,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他这人算豁达,发生过的事该忘就忘,唯独……
“风哥,不开心啊?”林家骏似乎察觉到什么,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
赵寄风说:“张先生交代的事,要办好。”
“那是当然。”
张先生,对他有知遇之恩。
一伙人从年初来到这里,不知有意无意,占了他们的一些生意。
原本没去管他,但对方似乎越来越过分。
盘子里的蛋糕,始终就只有这一点,你也要,他也要,商量不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对方是商人,为首的姓阎,听说是个瘸子,行的是洋人做派。
赵寄风上次并未见到他。他身边人虽不是做古惑仔,但雇佣了一群保镖。
上次砸了他的商会和家以作警告,双方都未下死手,事情还是有的谈。
“去不去喝酒?”家骏问。
“不如去吃饭啦。”阿广在一旁插话。
家骏笑他:“在吃真没有女人愿意和你拍拖。”
“干嘛一定要拍拖?我情愿做个浪子。”
家骏忍俊不禁。
赵寄风也笑:“阿广,浪子倒未必,再加把劲儿,可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胖子。”
说完,他拍了拍阿广那胖胖的肚子。
“喂风哥,你怎么也这样。”
家骏在旁边笑得更起劲。
*
中饭刚过,正是午休的时间,酒吧内外都无一个人。
三人在外面坐着,白色塑料桌子上放着几瓶冰啤酒。
“家骏,你妹妹怎么样。”赵寄风说,“听说前段时间同浑小子一起。”
家骏喝了一口啤酒:“已决心改正。”
“你是她大哥,她会听你的。”赵寄风说。
“我有苦说不出,不像阿屿,听话懂事。”家骏叹了口气。
赵寄风却面露嘲讽之意。
听话懂事?怕不是扮猪吃老虎。
“风哥,你可天天回家?”
“回。”赵寄风啜口啤酒。
阿广往身后指指:“风哥,阿屿来了。”
赵寄风往身后看见赵屿,脸色微变。
他穿着校服,面貌清俊,给人以干干净净的感觉,像一阵清风吹散夏日的燥。
赵寄风面色难看,站起来往里面走。“不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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