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关在方寸的牢笼之中,哪怕死期将至,还在一遍一遍地懊悔,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耍到底!
而另一边的魔教众徒还在大摆庆功宴,左护法的替身,也就是之前的青衣女子,幻首领梨落,此刻正绵绵地窝在锦玉的怀里。
拿到生离果的锦玉此刻心情也是大好,对于手下的逾距并不计较,她揉揉梨落的肩膀,想将她推向另一边,可手已经被怀里人柔柔握住,慢慢引着向下揉去。
触到那团柔软,锦玉不轻不重地搓揉着,声音沙哑地开口:“这次又想要什么?”
“我哪敢要什么呀?”梨落埋在胸口的脑袋微微抬起,露出鹿一般朦胧的眼睛,“你背着我不知道和多少人好呢。”
说完,贝牙轻轻一咬,在锦玉的胸前留下一枚小小的牙印,又往锦玉腰间一抓,抽出一张绣花的手帕,挑眉看着她。
锦玉但笑不语,也不避讳众人,抱着梨落就狠狠吻了下去。
吻得梨落怎样面红耳赤,一派旖旎,自不必多言。
宴上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他们本就是一群邪魔外道,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妖和人,人和兽,只要能作乐,管他是什么呢?
于是酒、肉,山下捉来的年轻人,想怎样寻欢便怎样寻欢,想怎样作乐便怎样作乐。
原本还在懊悔的少年听到外面的动静,将身子往里面缩了缩,他自小流落长大,对于这世上有怎样的变态再清楚不过。
更何况被关在这里的不仅仅是他,更有之前他拼命想要逃离的那群人。
这群人是人,在他心里却比恶魔恶上百倍,眼看着他们被一个个带出去,他一面心中暗自爽快,一面又在担心自己。
可是,不要怕,他安慰自己。
他活了十几年,怎一个颠沛流离可以概括,这世间于他而言,本就没有甜只有苦。
一枚小小的簪子被他随身藏着,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物件,是的,他也是有母亲的。正如所有的孩子都会有娘亲,孤儿如他也有。
这只簪子帮助他撬开锁着自己的镣铐,帮助他挣脱开没有自由的手脚,眼下它还会帮他再次脱离这只有苦难的一生。
他不会将自己留给那群野兽侮辱,这就是他能够做出的多一点的选择。
于是他冷冷地看着,看着之前欺辱他的一群人被另一群禽兽欺辱,他的目光如此狠厉,听着一声声的哀嚎,如此畅快,他望向最高处,望向正抱着美人享乐的魔教左护法。
这个从头到脚,没有一根头发丝是真心的左护法。
此时此刻,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不甘心,那目光太冷,太厉,甚至高高在上的左护法都能分出一丝目光,向他的方向睥睨。
少年被丧失理智的禽兽架了出去,有人撕扯他的下衣,有人伸进他的后颈,少年的眼睛还在怔怔地向上看着。
他悔,他恨,但他同样也怕。
不要怕,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用再遭遇这些了。
母亲的簪子早在很久之前就被人设了一道咒言,只要刺下去,干脆利落,一定半份痛苦也无。
那束光直冲着他的天灵盖,可惜,最后还是怕了。
要是跑得再快一点就好了,要是没被抓到就好了,要是自己不贪心就好了。
可惜啊可惜,少年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解脱没有出现,少年茫然,只看见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自己。
簪子把玩在手上,高高在上的女魔头屈尊启唇:“簪子谁给你的?”
梨落笑吟吟地看着锦玉和少年,知趣地从她身上跳下来,温顺地为她斟酒。
被抓住的少年死里逃生,只有盯着锦玉手里的簪子,似乎在盘算怎么夺回来,怎么逃出去。
聪慧老道又怎样,到底年纪小,心里想什么,一眼就望得尽,根本斗不过他们这群从不讲理的恶人。
梨落在一边,静静看着锦玉怎么说。
少年机敏,看出锦玉认识簪子的主人,立刻大声喊道:“那是我娘的,是我娘留给我的!”
果不其然,锦玉听到少年说的话之后,神色大变,一个手势击退围在少年身上的手下,亲自下来,走到少年身边。
锦玉捏住少年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面容,可惜这张脸实在太脏了,厚厚的泥垢,遍布的伤口,早已干涸的血迹,叫人一时也瞧不分明。
顺手抄起旁边的酒壶,她本想简单地地冲一冲少年的脸,又害怕他真的是自己要找那个人的孩子,于是从身上摸出一块不知哪个情人送的手帕,把酒倒在上面,细细地为少年擦拭脸庞。
少年一动也不敢动,锦玉自认为动作轻慢,实则捏的少年骨头快要碎掉,加上辛辣的酒液在伤口上肆意横行,少年只觉得自己这张脸仿佛不是自己的,是块儿重塑的泥巴,在这个女魔头的手上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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