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之前的诸多遭遇,心突然开始发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混着泪水与酒水,小小少年的真面目终于重见天日。
锦玉的心在那一刻仿佛停住,她愣愣地看着,手指不自禁地拂上面前人的眉眼,只消这一面,她就明白,这一定就是师姐的孩子。
还在怔怔地,她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凡心。”小少年费力地仰头看她。
钟凡心,凡心,凡心,锦玉紧紧握住了少年的手。
“他是我师姐的孩子。”锦玉这么跟梨落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无。
一锤定音,梨落知道锦玉这是下定了决心要保他。
她扫过那孩子一眼,这个叫钟凡心的马上低头不敢再看。
这才对嘛,梨落浅笑,伏在锦玉的耳边轻轻一吻:
“我知道的,你一直在打听你的师姐下落,现在能找到她的孩子固然好,只是,尊上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我怎么说?”锦玉笑了一下,轻轻握起梨落的软若无骨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道:“不是有你吗?”
他们二人甜甜蜜蜜,钟凡心被冷落在一旁,他低着头,心里想着的却不是簪子,而是被锦玉收起来的生离果。
生离果被放在特定的匣子里,周身汇聚“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力,层层封印,才保证其功效不减。
否则它一旦离开藤叶,落入地面便会化作一团虚无,生生浪费汲取的天地灵气。
百年生叶,千年结果,以活人血肉为引,虽为生果,却生在天不悲人无悯之处,乞怜山,茫茫天地之角,生身白骨埋葬之地。
这些秘闻,只有代代相传的守护者才知晓,可惜真正的守护者早已被屠戮干净,只留下一个路过的少年背负余孽。
三个月前,魔教尊主秘密派左护法及幻首领前往乞怜山寻找生离果。
锦玉一行人在山里埋伏了三个月,盯上生离果的不仅仅他们一伙人,还有本就生活在乞怜山下,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这样的果子被卖到仙家一定有个好价钱,可怨就怨在有比他们更恶更不择手段的人盯上了它。
他们不够最坏,不够最强,所以做了前面钩上的饵料,钩来了真正能找到果子的传人,再由魔头黄雀在后,一举瓮里捉鳖。
这枚果子对于普通的修炼者而言只不过是可以增进修为一日千里的辅助,但对魔教教主而言,是能缓解他死别花之毒的救命良药。
钟凡心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心思掩盖下去,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现在只是侥幸活下来。
但女魔头的话又怎么能全信,她说自己是师姐的孩子会好好待他,就一定会好好待他吗?
魔教的人会有信用?他在心里冷笑,既为那个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头,也为现在仍无法脱离五指山的自己。
一边的梨落听着锦玉挑些甜言蜜语哄自己,面上挂着满意的笑意,她拉过少年的手,抚摸着上面尚未愈合的伤痕。
凡心早已被锦玉命人带下去洗干净,身上的伤被名贵的药膏一一抹过,又换了身华丽衣服,和之前山里的野小子模样大不一样。
“这么一看,模样确实俊俏,日后一定大有作为,只希望别因为他冷落了我。”
“这话怎么说的,”锦玉不去接她话里专门找的茬,“梨落姐姐,你别不是吃醋?你在尊上心中的分量可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听到这儿,梨落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就你专会逗我开心,谁不知道左护法才是尊主身边最器重的佼佼者。”
梨落放弃找钟凡心的麻烦,反而将纤纤玉指收回,在锦玉的胸口若有若无地点点画画,锦玉的喘气开始粗重,眼神不由得也跟着梨落走,一时间,二人的气氛又开始暧昧。
钟凡心替二人臊得慌,本想自觉地躲起来,可不小心瞟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锦玉的胸口处,一片荧光渐渐浮现,趁得她胸口的朱砂痣愈发鲜艳。
她竟以自身为器,将装有生离果的匣子藏在这里。
这两个人刚刚还在调情逗乐,此时此刻却有些拔剑弩张的气息,眼看着锦玉被幻术控制,尚且处在神志脱离的状态,钟凡心开始着急。
也不知锦玉眼中,梨落是变成了怎样的绝色佳人,引得锦玉防备心如此重之人轻易丢盔卸甲。
不知何时起,帘子外面早已没了那些靡靡之音,那是一行人屏息待发,只待暗号一起,便叛主另投。
钟凡心大喊:“锦玉!锦玉!快醒醒!”
梨落一边控制锦玉的心神,一边还能分神来对着钟凡心妩媚笑笑:“要不是有你,我哪能这么容易得手呢?”
虽这么说,随着匣子渐渐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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