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琴珩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岑桁也不情不愿地起身,却没向宫琴珩问好,只用余光打量身旁的槐瑛。
槐瑛恭恭敬敬低着头,眼眸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
“来得也太快了吧!”白文小声嘀咕一句,随后堆起满面笑容,十分殷勤地凑到宫琴珩身前,“少族长没猜错,确实是喜酒!今天是白文小弟我的生辰,故在此处摆了宴席,请来朋友们同喜同乐。只是没想到少族长赏脸莅临,我原准备的这些薄酒,此时竟拿不出手了。”
“怎么,别人喝得,唯独我喝不得?”宫琴珩也笑道,“我闭关多年,谁也不认识,出来也没个玩伴。今天路过此地,想凑个热闹,不知你们欢不欢迎我?”
“欢迎!怎么不欢迎!”白文擦擦脸上的汗珠,转头催促一旁的侍者,“怎的还愣在这里,快去加个座来!”
“正好,我出去看看舞班准备得如何了。”槐瑛适时走出席位,“就这么加座也不方便,将我的座位撤到边上吧,省得大家都挪身。”
“见了我就跑?不能吧。”宫琴珩埋怨道。
“不跑。”槐瑛笑道,“少族长大驾光临,我自然要再翻出几坛好酒来招待,一会儿就回。”
枯沙蛮幸灾乐祸地拍手:“白文,你惨了,瑛大人要趁机宰你。”
白文闭眼咬牙道:“既然是请少族长喝,值了!”
槐瑛便出门去。两名侍从上前,要搬走她的桌子。宫琴珩却道:“且慢。”
众人都看着她。宫琴珩眼神一扫,盯住坐在上席的岑桁,很是张狂地笑道:“岑桁,你那个位置好像不错啊?”
“你要干嘛?”岑桁警惕道。
宫琴珩爽快直言:“让开。”
“……”岑桁面目扭曲,“旁边的也是上席,你怎么非得抢我的!”
世上竟有如此好胆勇士,竟敢当众跟少族长争抢座位,白文一干人等看得兴奋不已,纷纷掩嘴偷笑。
岑桁身边的那几个跟班脸都绿了,原想伸手把这醉鬼拽醒,却在宫琴珩的目光威胁下被牢牢钉在原地,不敢言语。
“抢你的?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少族长,自然该知道,最上席本就是我的位置。”宫琴珩抱臂道,“依我看,分明是你抢了我的。”
“你!你!”岑桁气得舌头打结,指着宫琴珩道,“你无理取闹!”
“我无理?分明是你无理!”宫琴珩面色一冷,喝道,“地底界的规矩,你不知道么?百家尊卑有序,各安其位,如今我排第几,你排第几?白文他们排第几,你身边那些个小东西又排第几?谁许你这么胡来?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不遵礼法,大比还比什么?百家还分什么封地?直接废了规矩,大家像以前那样杀来杀去,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岂不热闹!”
这一口大帽胡搅蛮缠地盖下来,压得岑桁满脸通红:“你……你……”
“你什么你?”宫琴珩道,“你要是在自己位置上待得不舒服,明日我便带人分了岑青岩的灵脉,放你去当个无家无姓的野妖好了!”
废除灵脉,地底界最凶狠的惩罚不过如此。岑桁被激得头发都炸起来了:“你宫家也太霸道了!不就是个座位的事,和大比规矩有什么相干,怎么动辄拿家族地位压人!”
“如果压的人是你——”宫琴珩笑道,“那我就压了,你待怎样?”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岑桁这个向来拎不清、混不吝的大炮仗。他被宫琴珩当众臭骂一顿,只觉颜面扫地、羞愤交加,旧恨叠着新仇齐齐涌上心头;情急之下,竟顾不上考虑其它,运转心法一跃而起,大吼道:
“可恶的宫琴珩,我跟你拼了!”
他一脚蹬碎了茶案,挥拳朝宫琴珩面门捣去,全身有金光一闪而敛,千斤重拳瞬间就到了目标眼前。周围人纷纷惊呼:“少族长危险!”
宫琴珩略一挑眉,耳边鬓发被拳风吹得飞扬,面上却毫无慌张之色,道:“气势不错。”
言罢伸手,一把扣住岑桁的拳头,往外狠狠拽去,又反手一拧。
只听嘎嘣一声脆响,岑桁惨叫一声,整个身体被扭得倾斜,随即像只破麻袋似的被甩在了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痛得面色发白,冷汗涔涔,口中飘出十分凄惨的呻吟。
宫琴珩低头俯视他的狼狈模样:“可惜光有气势,内功练得稀碎。”
闻言,岑桁恨恨抬头。
他竟还不死心,用金光裹住脱臼手臂,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再一次朝宫琴珩扑去。
宫琴珩有些讶异,为此举道了声好,而后拔出袖中丝弦,手腕一甩,狠狠抽在岑桁肩上。那丝弦不过细细一根,却将岑桁整个人抽得飞远,身体直直撞破砖石墙面,落了满地碎屑泥灰。
凹陷的墙体中央,岑桁张嘴吐出一口血,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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