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岑青岩的小妖魔吓得浑身发抖,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当着宫琴珩的面上去查看岑桁的伤势。只有白文虚伪地吆喝了一声:“哎哟,小岑大人!你们愣着干嘛,快把大人扶起来!”
也不待他们反应,紫珀琥珀两位酒侍已经上前,把岑桁从墙里扒了出来。白文又朝乌睢雅使眼色,乌睢雅便挽起袖子,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蹲在岑桁身边,为他检查伤势。
一根柔软藤条从她掌心钻出,缠绕住岑桁手腕。乌睢雅面露疑虑,片刻后站起身来,垂首向宫琴珩禀告:“没事,就是痛晕了。”
“这就晕了?”宫琴珩皱眉道,“听闻岑青岩的混土功乃是天下第一的淬体之法,练成者全身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谁知它的继承人竟如此不禁打,连我轻轻两下都挨不得。依我看,岑家也光耀不了多久了。”
“除了这个。”乌睢雅低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发现。”
卧房内,槐瑛猛灌一杯醒酒浓茶,好歹把眼前眩晕压下些许——她酒量差,虽然只饮了两盏,还是很难消受。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提起两只酒罐走出房间,却在门外遇见了满面惊慌的赤蓉。
赤蓉眼见左右无人,立马抓住槐瑛的袖子,急切道:“少东家,宫少族长把丹娘带走了!”
“什么?”槐瑛瞬间酒醒了一半,“发生什么事了?”
“先前丹娘去书房,不知说了些什么,激怒了少族长。少族长大发雷霆,命人绑了丹娘,说要带回家去,可也没说带回去做什么呀!”赤蓉低声道,“这些冠冕堂皇的世家,私底下都有的是折腾人的法子,我看少族长气成那模样,丹娘恐怕凶多吉少!”
槐瑛一语不发,低头沉思片刻。
“她还不让我们进去告诉你。”赤蓉泫然欲泣,“可我实在着急……”
“你先别急。”槐瑛抖开帕子,替她拭泪,“依那人的脾气,既然没当场发落,那便不是要杀她。至于事后泄愤,我看也不像她作风。”
赤蓉紧张道:“那还能是为什么?——难道少族长看上丹娘了?”
“难说呢。”槐瑛皮笑肉不笑道,“毕竟这帮小兔崽子,好日子过多了,千依百顺的不喜欢,个个都上赶着挨骂。”
“气势汹汹的,看着不像啊!”赤蓉嘀咕道。
“没事,八成是冲我来的。”槐瑛拍拍赤蓉的手臂,“丹娘是万花楼的人,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告别赤蓉,槐瑛去二楼找人,又在走廊上遇到了一窝戴面纱的普通侍者,正叽叽喳喳不知讨论什么,有人连手上的餐盘都还没放下。其中一人见到她,连忙喊了一声:“少东家!”
“你们不去伺候宴席,在这做什么?”槐瑛问道。
“进不得,上面正打架呢!我们还没走近,就被宫家的侍卫赶下来了。”那人道。
“……”槐瑛头痛欲裂,“就不能出了万花楼再打吗?”
“少东家,听说丹娘姐姐被宫少族长带走了,她不会出事吧?”另一个小侍者道,“宫家人看起来好凶!”
“没事。”槐瑛叹了口气,伸手点出几个人,“你,去催一下舞班。你们四个,跟我来。”
厅堂门口多了两个戴面具的侍卫,锦衣玉服,腰间佩刀,目不斜视。槐瑛揉揉太阳穴,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调理好心态,才回到宴席。
入眼便是墙上一个丑陋无比的大坑,四周狼藉已被打扫干净,可见楼里伶俐的人不少。宾客们安安分分坐着,只是位置大变了模样,所有人依序排开,宫琴珩端坐首席,钟银冶捧着点心碟子坐在她右边;枯沙蛮坐在钟银冶另一侧,而他对面,乌睢雅和白文两个亲近好友依旧挤在一起依偎取暖。这三人时不时说些俏皮话活跃气氛,其余人则积极捧场,场面和乐。
只有岑青岩来的那几个小妖魔缩在门侧,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盼自己不存在。
见到槐瑛,他们如遇救星,纷纷用眼神向她求助。
岑桁还在昏迷,被几个锦衣侍卫架着,像风干肉一样晾在门口。槐瑛一眼也没看他,直直盯着宫琴珩,笑道:“万花楼的规矩,带刀侍卫不准入内,少族长这是忘了?”
“冒犯了。实在是这家伙死沉,我怕别人扛不动,一时没顾上。”宫琴珩歉然一笑,“我叫他们出去?”
“出去,把小岑大人留下。”槐瑛挥手,门外那四个蒙面侍者便鱼贯而入,“你们带小岑大人去客房休息。”
趁屋内忙活的间隙,她又冲宫琴珩传音道:
“你绑丹娘做什么?”
宫琴珩一笑,慢条斯理拢了拢鬓发,只当耳旁过了几道风,并不理会她的发问。
遇到个装聋的,槐瑛再心切也无计可施。正巧舞班到场,领班上前与她耳语几句。白文望见门外的一片斑斓衣角,兴奋道:“压轴大戏可算来了!都说万花楼舞伎身怀绝技,一舞值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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