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锦衣的婆子迎着一位衣着华丽,年轻美艳的妇人进入屋中。
屋内的地龙并没有多少效果,依旧冷气逼人,妇人抬手示意身后丫鬟不用取下披风。
“舒柔还是没有醒吗?”妇人看着床上面容安详的少女开口,语气里满是担忧,说完接过手绢轻轻拭去还未流出的泪,“我苦命的女儿啊,怎就掉进了那湖里。”
“回夫人,太医说,小姐怕是一直都是这样。”李嬷嬷立刻上前回了庄夫人的话。
庄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又很快恢复正常:“你们好好伺候着吧,要是伺候不好小姐,我拿你们试问!”
说完将手帕往旁边丫头手上一扔,转身离去。
其实采春知道,江忆敏每隔几日来这偏房没安什么好心。一边惺惺作态搏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一边又能知道庄舒柔什么时候会死,跟她那个当初名冠京城的才女母亲一样凄惨的死去。
“小姐,别睡了,快醒醒吧。”采春坐在床前的踏步上,看着床上 沉睡的人,伸手虚握着沉睡中的庄舒柔,声音也逐渐带上了哭腔,“夫人临走时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
采春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也会变成这样,夫人和小姐都是顶顶好的人,连她这条命也是夫人小姐给的,为什么好人却没有好的结局。
床上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呼唤,眼皮微微颤动,没过多久,便睁开了眼。
“小姐,小姐!你醒了!!”采春看见庄舒柔睁开眼,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别,扑上去抱住庄舒柔,“采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庄舒柔从醒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长久的昏睡带来的不适让她大脑有些宕机。
明明我是在实验室做实验,这简陋的堪比寒窑的地儿是哪?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妹妹又是谁?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抚这个快哭晕了的小妹妹,她感觉自己肩头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庄舒柔伸手轻拍着采春的背,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丝沙哑:“好了好了,我不是醒了吗?别哭了,我有点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采春胡乱地摸掉眼泪,这才察觉自己刚才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还未等她起身,一旁的寻夏递来一杯水。
庄舒柔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双眼通红的小丫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勉强缓解了嗓子的干涩,开始分析其眼前的情况。看这样子,八成是穿越了,且原主的处境似乎不太好。
“采春是吗?我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你能给我讲一点以前的事吗?”庄舒柔只能假装失忆,她有些紧张,担心自己演的不像,毕竟她不是古人。
好在采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听到她的话后没持续多久的喜悦又变成了悲伤。
庄舒柔在采春的描述中大概拼凑出了悲惨原主的一生。外祖父齐鸿德本是三朝元老,却被学生在朝堂上揭发贪污军饷,随后弹劾的折子潮水般涌到皇帝眼前,皇帝大怒,立刻下旨齐家男丁斩首,女眷流放。
她的母亲,那个名满京城的才女在听到母族的判决后郁结于心,一病不起,不久便丢下才四五岁大的原主去了。
而原主的好父亲庄磊,原配新丧还不满三月,便迫不及待地接回怀胎九月的外室,还带回来一个比原主还大一岁的孩子江舒慧。外室产下男婴后,庄磊大喜,没过几日便抬外室为正妻,甚至还给江舒慧改名庄舒慧,入了庄家族谱,对外称为庄家大小姐。
而原主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可私底下连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能欺负到她头上。
而在一月前,原主意外跌入冰湖中,过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被人发现救起。
“这都是继夫人……”
寻夏伸手掐了一把正说到气头上的采春。
采春有些不悦地看着寻夏:“你掐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都是继夫人……”
庄舒柔抬手打断采春还未说出口的话,她明白采春想说什么,再看这屋内寒酸的布置,更觉好笑。要说这一切没有人在背后示意纵容,谁信呢?
这相府嫡女的日子过的可真是困窘潦倒啊。
天气愈发寒冷,即使盖着被子,庄舒柔也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冷的都快失去知觉了,采春被她派出府采买东西,只好唤来院中扫雪的寻夏。
这些日子,在采春每日絮絮叨叨中庄舒柔大致认识了她院中的人。李嬷嬷是她院中的管事嬷嬷,平时常见的只有采春,寻夏,画秋,喜冬四个伺候她平时饮食起居的大丫鬟,外加几个洒扫小厮。
而这些人中除了采春与寻夏是她母亲为她挑选的人外,其余的都是江忆敏送来的。而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信。
“小姐,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去看看这地龙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庄舒柔捂着手里快凉了的汤婆子对着寻夏说到。
寻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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