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物01号!"木木举起听诊器对准楼下,"检测到异常心跳源!"
客厅沙发上,黎寂榆正被商迟意用成年版听诊器"检查口腔"。金属头"当啷"砸在地板时,黎寂榆的耳尖红得和当年那个七岁男孩一模一样。
"罪证确凿。"木木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下来,"2009年9月23日,患者01号涉嫌偷藏医疗器械。"
商迟意捡起小听诊器按在儿子胸口:"现在你是共犯。"
生锈的发条在茶几上泛着铜绿。木木把八音盒残骸摆成星座图谱,每块零件旁标注着日期——正是黎寂榆每年生日。
"这块齿轮,"他用放大镜照着内侧的刻痕,"刻着爸爸的牙印!"
黎寂榆抢过齿轮:"这是艺术加工!"
商迟意举起手机照片:"2013年某人在病床上啃的,说是要给齿轮''''灵魂印记''''。"
木木突然拼接出完整的《欢乐颂》音筒,发条转动时,沙哑的乐声里混着童声:"现在开始心跳合奏实验!小榆要永远给小意治病!"
空气突然安静。黎寂榆的脚趾蜷进拖鞋,商迟意摘眼镜的动作比平时慢了0.3秒。
穿堂风掠过老式吊扇,木木趴在窗边破译星空糖银链的搭扣。放大镜下,那些磨损的划痕竟是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串经纬度坐标——指向疗养院后山的木棉树。
"这是犯罪地图!"他挥舞着银链冲进书房,"你们早恋时还搞特务活动?"
商迟意从解剖图中抬头:"严谨地说,是心跳监测点定位。"
黎寂榆叼着棒棒糖补充:"也就是某人每天蹲点抓我的坐标。"
深夜,木木抱着手电筒潜行至后山。月光下,二十三颗小石头排成心电图形状,最中央埋着支针管——里面卷着泛黄纸条:"第92次捕捉成功,奖励星空糖×3"。
台灯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面上。木木戴着儿童护目镜,看商迟意用手术钳修复八音盒,黎寂榆在旁边把螺丝当琴键敲击。
"弹簧张力系数校准。"商迟意将镊子递给儿子,"你来。"
木木紧张地屏住呼吸,小肉手抖得像个真正的实习生。当最后一个齿轮归位时,《月光曲》混着十三年前的心跳声流淌而出。
黎寂榆突然"啊"了一声:"这节拍…是暴雨那天我躲在琴房弹的!"
木木举起粘糖渍的螺丝:"证据链闭环!患者01号果然从小就是惯犯!"
木棉树的新坑里躺着升级版铁盒。木木放进三件"证物":
1. 爸爸们互传的"病假条"(实为情书)
2. 录音芯片(记录着修复八音盒时的笑声)
3. 自制《家规》修订版(新增条款:亲吻小医生不限次数)
商迟意放入改装的听诊器,两头胶管分别缠着三人的银链。黎寂榆塞进颗星空糖,糖纸写着:"给2035年的考古学家——如果那时他们还这么腻歪,请拨打儿童保护热线。"
填土时,木木突然按住两个爸爸的手:"埋深要2.33米,防止某些人半夜来偷。"
蝉鸣骤响的瞬间,二十三年前的心跳穿越雨幕,在三人交叠的掌心里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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