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睡了好久了,等人醒了你把人带回去啊,估计是疼晕过去了,醒来就成了。”
“带回去?带哪?”
“你不是她朋友吗,你不知道她住哪啊?”
“我不——”温小满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谁承认她们是朋友了。
“等会儿,你怎么一开始不报警啊?”
说起这种事情,张晓玉就来气,“报警?上次我也是打了110来把人带走,结果你知道我对家跟别人说什么不?她居然说肯定是因为我把人治死了,或者是没治好人家不满意来闹了,反正就散播谣言。那时候天天有几个大妈路过我诊所门口就往里瞧,抓着瓜子就坐我门口大咧咧聊开了,这群挨千刀的。”
张晓玉喘了一口气又继续骂。
“这下好了,差不多一个多月都没人敢来我这儿,差点连工资都发不了,气得我半夜去对面诊所跟人骂架扯头花。反正我是不会再随便报警了,能找亲戚朋友带回去就行,我开诊所是来赚钱糊口的,不是传承什么医学精神的,那些都是狗屎!”
温小满哑口无言,每个人心中的取舍都不同,在这世上只要钱的人比比皆是,她也不能说斥责别人,哪有这个脸。
“喂……”
一道几乎微弱到不可察的蚊吶从下方飘过来。
两人双双低头看过去,夏迹星睁着一只眼看过来,五只眼睛就这么来回对视在充满消毒水的房间里。
温小满吞咽了口水,生怕这个五角星张口就来碰瓷:是她把我撞倒的。
“你醒了啊,有没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的?”
“浑身都不舒服。”
张晓玉挥挥手,“哦,那很正常。”
夏迹星:“……”那你问我。
她摸着头,剧烈的疼痛拉扯着五官开始扭曲,“我感觉头不舒服,脑仁抽痛。”
“我们这儿诊所设备有限,还是建议去医院做个正规的检查,以免真有什么内伤,你既然是她朋友就陪陪,等会交钱之后就把人带回去吧,我们这儿不是公立医院,没值班的也不留人过夜。”
温小满语塞。看着张晓玉走出了病房。又拧头回来看向床上的夏迹星。
“我说,你好了就自己打个车回去。”
夏迹星没说话,嘴唇微张,一张脸茫然。
好半晌,她才开口:“喂,你谁啊?”
温小满的眼睛当即瞪得像溜圆的黑葡萄。
“你不记得我?”
“我……”夏迹星皱起眉,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我感觉我不是不记得你,是都不太记得了。”
“你知道这儿是哪吗?”
“医院啊。”
“不是,我是说你知道这是哪个镇吗?”
“不知道,感觉脑子被车压过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
温小满看她是大脑的褶皱都被压平了吧,光滑得跟什么似的。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温小满把两袋馒头放下,神态自若又漫步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复,温小满便拉了把椅子坐过来。
“你叫夏迹星。”
“哪三个字?”
温小满想起这人之前给她编的口诀,磕磕巴巴重复了一遍,像是很难以启齿,颇为嫌弃和别扭:“那什么……夏天星星的痕迹。”
“那你叫什么?”
“温小满,二十四节气里的小满。”
“嚯,真难听。”
温小满一愣,要不是看这人是个病号,她差点当场爬上去跟这五角星大战八百回合。一点常识都没有,文盲。
夏迹星疼得坐不起来,只好躺着继续问,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个“陌生人”,她内心里莫名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感受,看到温小满就浑身不舒服,心跳得飞快,全身都不得劲。但是她又觉得面前这人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俗称:老实人,还是没人任何攻击力的那种。
于是她又不自觉散发出一点居高临下的气场。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但我们肯定不是朋友。”
“为什么?”
夏迹星没说,她就是觉得自己不会跟这样的人交朋友,就算世界上的人死绝了,她孤身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将就跟磁场不合的人做朋友。
温小满抿了一口手里的凉水,不急不慢地说:“我们确实不是朋友。”
夏迹星舒了一口气。
她眼见温小满把屁股从椅子上挪开,坐到自己的床边,清秀的一张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像是路边的小野花还带着一点露水般纯净。
只不过,这朵小野花是邪恶栀子花。
夏迹星看着那张微微上扬的唇角说出:“我是你女朋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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