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没死不是吗?她们的生命、哪怕不剩几分钟——对于牵挂她们的人而言依旧不可割舍不是吗?我们不能杀人啊!”
“又是意义论?净说些虚无缥缈惹人恼火的疯话!”五条悟突然笑了,“马上要死的,只有怎么死,死在谁手里的区别。老子只是客观分析,阐述事实而已。”
“疯话?”夏油杰被他刺地乱说一气反击,“那也比你浑浑噩噩强!”
“什么?!”
五条悟眯起眼睛。
“你有在乎的事吗?有在意的人吗?”夏油杰越来越冷,“你只是随随便便活着,过去封闭就也无所谓前路如何的活着!对待世界像是对待一场大型真人游戏,除了轻浮和输赢还剩下什么!过程在你眼里一点也不重要!”
“所·以·呢?”五条悟环臂抱胸一字一顿,“老子不在乎世界无所谓未来只在乎输赢——那你的''''意义''''就是不轻浮很重要的了?”
“过程和世界本来就没有意义,只有弱者和空虚的人才会做''''赋予''''这种无聊又自我感动的事。”
他直视夏油杰的眼睛半点不退。
“老子什么都不在乎也比某人强!不被需要了就像个耷拉尾巴的丧家犬。整天把正论挂在嘴边,你真该听夜蛾的去看看心理医生!”
夏油杰捏紧拳头:“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啊~”五条悟眼神锋利沉静,“不懂某人为什么给自己找罪受、不懂问题明明可以轻松解决为什么偏要绕还没影的远路——”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天然可以确信''''自我的存在''''!”夏油杰忍不住吼出来,说完后却立马后悔,表情懊丧。
五条悟垂下手臂:“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知道。”夏油杰嘴唇抖颤,避开话题。
他转身离开:“随便你怎么样,我自己去找夢魔。”
五条悟站在垃圾桶面前盯着他的背影,像一颗伫立的枯树,有点沉默,有些失落,高大而又疏落。
他手里的黄*色棍子还没丢掉,嘴里的糖渣还黏在唇腔黏膜上。
刚刚酸酸甜甜爽口的味道一时间涩的人胸闷,他憋了口气,使劲呸出来。
“噗噗噗,可恶的怪刘海!啊啊啊啊啊!”
五条悟使劲踹了几脚垃圾捅,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除了不理解还是不理解,越想越气,越气嘴里越酸。
什么不是,分明就是把老子当做怪物了吧!之前那些话那些事算什么?
不安分的怪刘海就爱假惺惺地装品学兼优关心别人的优等生,以后也肯定会是个玩弄女生感情的家伙!
五条悟对善恶和人心天然敏感,但向来吝于探究的习性使得他面对夏油杰的转身只有莫名其妙和烦躁。他没办法抓住那人的领子大声质问,只能在心里狠狠谴责他,委屈的气恼他,恨不得把过去挨个指指点点,试图找出这个人对不住他的地方。
“叮铃铃~”
五条悟接起:“喂,谁?”
“额,五条同学您和夏油同……”
“他?被老子打死了!”
被挂断电话的石田辉被怨气冲的怔在原地,难受的想吃瓶安眠药把自己弄晕过去。
夏油杰被打死了?那刚刚对他一阵敷衍的难道是鬼吗?
“两个人都联系不上,那我怎么办,案子怎么办?”
石田辉抓耳挠腮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
我只是个辅助监督啊!皇帝不急他急什么,这不正是摸鱼的好机会吗?
就算任务失败找人背锅也轮不到他啊!
“五条少爷的任务,报销上多报一些数目也是正常的吧。”
石田辉愉快的哼着歌转向歌舞伎町。
夏油杰乘着魔鬼鱼飞往高桥镇家中,路上越想越气。
五条悟这个家伙,拿自己衡量别人的笨蛋!笨蛋!超级无敌大笨蛋!
说他在讲疯话和无聊的东西?还说他是只丧家犬?我看他才是只翘尾巴的流浪猫吧?
夏油杰恶狠狠的想着,连带着摁门铃、拍屋门都整成一副催债找茬的架势。
“一大早吵吵吵吵吵,要死啊!”
邻居周末清早被吵醒,身上布满了社畜的怨气。
夏油杰将烦闷压下:“您好,我有重要的事找高桥一家。是渡边医生让我带来的消息。”
“渡边?”
他刚要解释:“是……”
邻居不耐烦地打断:“不管是谁,你现在是找不到人的!这两夫妻天天不见人影,丈夫忙的要死,妻子不知所踪。你要找人晚上再来碰碰运气吧。”
夏油杰诧异道:“妻子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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