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喔!那就快走吧!唔,我知道我知道,要等下班时间才可以回家,还有一个半小时,这里能坐嘛?东西可以放嘛?我还有其他粗点心想买回家里呢!”
——已经开口说成家里了啊。
乱步自娱自乐在甜品店里等着我。
老板看见,因为之前也有来找过我所以认识,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让我送了块店里的新品过去。
乱步开心的晃着腿,道谢,在玻璃窗透下的阳光里面像只柔韧的小黑猫。
无家可归的小黑猫。
被我捡回去。
“这里是卫生间,这样开水洗澡。厨房,请不要随意打开火灶,很危险。橱柜这一半可以用,但请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我将父母遗留的被褥从壁橱上方刨出。
“给你,晚上睡在左边的榻榻米上吧。”
“好——”乱步拉长声音。
自从来到家里后,整个人松散下来,好奇地跟在我身后探头,东看西看,点头,抱着被褥舒服的打滚。
我制止,“洗澡之后再躺在被子上,家里没有你能够穿的衣服,先暂且用父亲的旧衣吧。”在他不满的“唉——”中将他推进浴室。
吃不惯日料,平日多做中餐,不过今天家里新增一位成员短暂做成日料未尝不可。
“乱步,甜咖喱还是辣的?”我大声问。
乱步在水声中说:“甜的——甜的!辣咖喱吃完舌头好痛,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超级辣的咖喱!搞不明白。”
口味不同,没什么奇怪的。我这种两样都可以的略显随波逐流,随波逐流也没什么奇怪。
饭菜做好。
我和乱步在小桌子的两边齐声说:“我开动了。”
乱步吃饭并非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反而叨叨叨话很多,从咖喱说到邮局,从投诉人话尾落到“大人真是太奇怪了”。
点头。的确。尤其是横滨的大人。
乱步洗碗。
他很笨拙,虽然能在他身上看出被社会鞭打的伤痕,也能看到之前父母对他的关爱,没有关爱的孩子没办法像乱步一样纯粹的相信什么,相反怀疑很多。
但同居不能做饭刷碗都是我做。
所以在一旁监工。
乱步知道做的不好我也不会真的生气、真的赶他出去,泡沫粘到脸上孩子气的抱怨。
我想了想,夸赞他:“乱步,能够将餐具洗干净的你相当能干呢!”
“……真的吗?”乱步愣住。
“嗯!”抹去他脸上干掉的泡沫,顺手拍了拍头,“因为要细心才能找出污渍消除,能够洗干净碗的乱步非常非常了不起。”
“哎——”他不由自主跟随拍过脑袋的手,十分受宠若惊,“那、那就没办法了。”
洗碗动力更充足了。
磕磕绊绊,事情总要做完的。
躺到被子里时间还早。
因为今天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并没有睡意。
乱步躺在身边,清浅的呼吸着,因为刷了牙想吃蛋挞被拒绝而在生气。
到底为什么要将他带回来呢。
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想。
名字?有一点。年纪?也有一点。
大概是遭遇吧。
同样眼睛藏着“谁都好请救救我”的走投无路。
世人认为天才总是特立独行。
天才是孤立全世界还是被全世界孤立了呢?
青年时期孤独感会因为丰厚的经历而逐渐削弱消磨,可天才鲜为人知的小时候,又该如何理解眼中与众不同的孤独的世界呢?是否有选择孤独的权利呢?
又或许跟“天才”什么也没关系。
和这具身体一样年纪,一样在大人更游刃有余的世界里工作生存。也许太过冷漠,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并不能令我感同身受,有一份工作却因为性格丢失了的乱步却让我感觉兔死狐悲。
所以提供一份玩笑般的工作。
给他,也是给自己。
没关系,不想让自己死去的话,也是有办法的。
——应该是这样吧。原因。
乱步突然翻过身,翠绿的眼睛看着我。
“在想什么?”他问,声音低低的。
没到可以抛心置腹的关系,“没什么。”
“啊——”乱步撒娇似的转身,看着天花板,“骗人。表情很明显嘛,在想‘为什么要带这个人回来’,答案已经得出了吧?也很明显,‘因为没办法看他死去’。哼哼,我们两个有点像嘛。”
嗯,一方面。不过对世界提问的问题不一样——哦,聪明程度也不一样。
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假期,并没有多余的钱帮乱步置办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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