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时烘培糟糕有时味道不错的甜点心建立起的友人关系。
不是特别亲近,但如果下班时来甜品店找,会一起出去玩到天黑之前各自回家的友人关系。
名字很奇怪。
没穿越前略有耳闻,日本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说家,不过年少时期是在横滨当邮件递送员吗?
还是单纯的重名呢?
除了名字其他地方也很奇怪,他很敏锐?不,应该说是非常非常聪明才对,总是能在送信路过时候看穿我前一天晚上尝试了什么新点心,或者丢失的发夹被随手放在了甜品店的什么地方,又或者收到的信件是否是我乐意看到的内容。
真的——真的很厉害。
但他并不这么觉得,认为只是一些大人们都能看出来却不会说的小事。
“我真搞不懂大人,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为什么我说了出来却会生气,又没有在说假话。把垃圾邮件送过去谁会高兴啊,你说对吧?”江户川乱步又一次因为提前丢了居民的信件而被扣除薪资时,这么跟我抱怨。
他将眼睛和嘴巴拉长,扮鬼脸,“喂!可恶谁让你随随便便扔掉我的信件的!”
又松手,恢复十四岁的邮件递送员身份,“他自己看到也会丢掉的啊!写信人不远万里来找他讨要孩子的抚养金,可是他已经在横滨从新建立起一个家庭,不敢被现任妻子发现看到寄件地点第一时间就会扔掉吧!”
不知道,好复杂,长长的句子复杂,隔壁街秃头老板的感情经历更是复杂。
我曾经想江户川乱步为什么会问为什么,大人有很大一部分并不能看见他看见的东西,他们只是长大了,又不是变聪明了,相反岁数越大越来越愚蠢。
但江户川乱步太笃定了。
也许在横滨大人聪明是正常的?毕竟是黑手党、恐怖分子频出的横滨,不聪明压根没办法活到长大。
优胜略汰?
我咬了一小口冰淇凌,“是占有欲吗?”我分析,“大人占有欲很强烈,即便是要丢掉,这个动作也应该是他来做才对?所以乱步君擅自动用了他的权利所以很生气?”
乱步的冰淇淋已经被吃光,我们坐在横滨海边堤坝的栏杆上,夕阳染红大片海域,冰冷的海水要变成火热的岩浆,海鸥在空中啼叫盘旋。
“或许吧。”乱步嘀咕,双腿悠闲的晃荡,虽然苦恼,但并不是很认同我的观点,勉强点头说:“或许就是你说的那样。”
很快我的冰淇凌也被吃光了。
横滨的夜晚并不适合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十四岁少年,太阳彻底落下前我们彼此回到住宿的地方。
他和我不一样,以前一直生活在乡下,直到十二岁才来到横滨,因此只能住在邮局提供的宿舍,曾经将迷路的他带回宿舍时看过环境,待遇不是很好。
他毫不在意,整理帽子,倒着后退,边扬起手,边说再见,明天见。
一个月后,乱步被邮局开除了。
果然因为乱丢信件受到了太多投诉。
乱步背着行李包来到甜品店,用口袋里的零钱买了一小块草莓蛋糕,冷静宣布事实。
这也没办法,他聪明却不通人情,即便有说过请不要替大人们做决定,却依旧率性而为,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家长如何教育的呢?
这并不是我能够质嚣的。
乱步趴在圆桌上,丧气用叉子划下一半蛋糕,又啊呜一口气全部吃进嘴巴,脸颊塞得鼓鼓。
陷入糟糕的情况食欲一如既往的不错呢。
我看着他。
是之后家喻户晓的作家,还是同名的天真过分的小孩子呢?
——都一样吧。
之后的事情是之后了,再怎么成功,现在只是无处可去的纤细的十四岁少年。乱步他,因为性格找合适的工作应该很困难,一直找不到工作,就该变成在城市阴暗角落四处游荡求生的野狗,在小巷子里被更年长的孩子勒索殴打。
像我曾经见过的那样。
唔。
另一半蛋糕也要吃完,蛋糕吃完乱步没有理由继续呆在有明亮灯光的屋子里。
我咬牙,从收银台后走向他。
“你——”
乱步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不确定,眼睛既闪闪发光,又带有不安。
“——要不要接受我委托的工作。”
“啊咧?”
“甜点心品鉴官。内容和之前一样品尝我做出来的甜点心,提供饭菜和住宿,不过是和我住在一起,环境还不错,工资……”脑袋拼命计算一月能余出多少,结果只有,“500円每月。”
“品鉴官啊。”乱步直起身,惯常笑的软乎乎的脸此时略显严肃,眼睛探出的射线仿佛记忆深处都被看透。
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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