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1）班科技班：谢栖迟、姜雨晴、程小阳……
她的名字，终于和他的并列在一起。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谢栖迟懒洋洋地靠过来，下巴搁在她头顶："看，我说什么来着？"
"下次一定。"姜雨晴轻声接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谢栖迟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这次是''''这次一定''''。"
科技班的男生们对姜雨晴的"空降"颇有微词。
"听说她跟谢栖迟有一腿，才挤进来的？"
"长得也就那样，身材更是一般……"
"不知道在床上叫起来——"
话音未落，说话的人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
谢栖迟拎着男生的领子，眼神冷得像冰："再说一遍？"
男生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求饶，谢栖迟的拳头已经砸了下去。
等姜雨晴闻讯赶到时，走廊已经乱成一团——三个男生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谢栖迟指关节擦破了皮，嘴角却挂着笑。
"谢栖迟！"教导主任的怒吼震彻整层楼，"明天升旗仪式，全校检讨！"
放学后的器材室，姜雨晴捧着谢栖迟的手，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擦拭他指关节的伤口。
"疼吗？"她声音发抖。
谢栖迟漫不经心地转动手腕："他们比较疼。"
确实——那三个男生一个鼻梁骨裂，一个牙掉了半颗，最轻的也脑震荡住院了。
姜雨晴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笨蛋……万一被处分怎么办？"
谢栖迟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泪：“没事。”
第二天升旗仪式，全校师生看着谢栖迟晃上讲台。他校服扣子散了两颗，露出锁骨处的创可贴，嘴角的淤青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我错了。"话筒发出刺耳的啸叫，他后退半步，"不该打架，不该破坏校园和谐，更不该——"突然勾起嘴角，"打得太轻。"
台下瞬间炸开哄笑。
教导主任脸色铁青，正要发作，教务主任突然冲上台："下面请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获得者谢栖迟同学分享学习心得！"
戏剧性的转折让全场哗然。谢栖迟挑眉，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检讨书翻到背面——赫然是获奖感言提纲。
"首先，感谢我的对手。"他单手插兜，"没有你们那么欠揍，也显不出我的克制。"
全校爆笑如雷，连校长都忍不住捂嘴。
姜雨晴站在队伍里，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少年，心脏跳得发疼。
演讲结束后，谢栖迟被校领导围着拍照。姜雨晴站在梧桐树下等他，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笑什么？"谢栖迟的下巴蹭着她发顶。
姜雨晴转身，指尖轻轻触碰他嘴角的淤青："谢栖迟。"
"嗯？"
"我们私奔吧。"她认真地说，"就现在。"
谢栖迟愣了一秒，随即大笑出声。他拽起她的手冲向校门，风掠过耳畔，姜雨晴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他的笑声，震耳欲聋。
门卫大爷在后面喊："哎！上课时间不准出校——"
"请假！"谢栖迟头也不回地喊，"去私奔！"
他们最终逃到学校废弃的天台。谢栖迟把校服铺在地上，按着姜雨晴坐下。
"姜雨晴。"他忽然正色，"看着我。"
她抬头，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睛。阳光穿透云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我这人脾气差、有病、还总打架。"他轻声说，"但如果你不嫌弃——"
姜雨晴突然吻住他。
谢栖迟僵了一瞬，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薄荷糖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姜雨晴尝到他嘴角的血腥味，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哭什么？"他抵着她的额头问。
姜雨晴抽噎着："你……你还没说完……"
谢栖迟低笑，指尖擦过她的泪痕："剩下的，用一辈子慢慢说。"
风掠过天台，吹散年少时所有的伤痛与孤独。
科技班的座位表贴出来那天，姜雨晴盯着那张纸看了足足三遍——
第三排靠窗：谢栖迟 & 姜雨晴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两个并排的名字，心脏跳得比跑完800米还快。
谢栖迟拎着书包晃过来时，她正假装整理桌面，耳朵尖却红得彻底。
"这么巧？"他故意拖长音调，把书包往桌上一丢，"以后请多指教啊，同桌。"
姜雨晴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敢看他。
第一节物理课，姜雨晴走神了。
谢栖迟的手指搭在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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