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题。"他突然用笔帽敲了敲她面前的试卷，"不是看我。"
姜雨晴慌慌张张低头，却发现他耳尖也红了。
从那以后，她养成了奇怪的癖好——
他转笔时，她会盯着那根修长的食指发呆。
他递橡皮给她，她会故意多碰两下他的指尖。
甚至在他趴着睡觉时，她会偷偷用指尖描摹他手背凸起的血管。
谢栖迟总是纵容她这些小动作，直到某天自习课，他突然反手扣住她作乱的手指："好玩吗？"
姜雨晴红着脸点头。
"那正大光明玩。"他把她的手拉到课桌下，十指相扣，"别偷偷摸摸的。"
前排的程小阳回头看了一眼，瞬间转回去疯狂咳嗽。
校运会那天，谢栖迟跑完3000米，汗湿的T恤贴在身上。他仰头灌水时，喉结上下滚动，脖颈处露出一颗小小的红痣。
姜雨晴盯着那颗痣，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看什么？"谢栖迟把冰镇矿泉水贴在她脸上。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碰了碰那颗痣："这里……"
谢栖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尾有些发红："别乱摸。"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的敏感点。
"谢栖迟。"某天放学后，姜雨晴突然叫住他。
"嗯？"
她鼓起勇气，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你这里好看。"
又划过他的鼻梁："这里也好看。"
最后停在那颗红痣上："这里最色气。"
谢栖迟喉结滚动，突然把她拉进空教室："姜雨晴，你越来越贪心了。"
夕阳透过窗帘缝隙，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姜雨晴被他困在课桌间，呼吸间全是薄荷糖的气息。
"可以更贪心一点。"她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谢栖迟低骂一声，低头吻住她。
“
毕业那天，姜雨晴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我的手指，我的红痣，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抬头看向人群中的谢栖迟，少年逆光而立，对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星星橡皮筋。
.
谢栖迟讨厌吃药。
抗抑郁药的铝箔板总是原封不动地塞在书包夹层，直到姜雨晴成为他的同桌。
"吃了。"晨读前，她往他桌上放了一颗药丸和温好的牛奶，"今天周三，白色那片。"
谢栖迟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指尖把药片推来推去："苦。"
姜雨晴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糖："奖励。"
前排的程小阳猛地呛到——那个在球场上凶得像狼的谢栖迟，此刻正就着女生的手乖乖咽药，还趁机舔了下她的指尖。
"……还要。"他得寸进尺地眯起眼，像只讨赏的猫。
科技班的同学渐渐发现，谢栖迟变得"娇气"了。
以前打球受伤随便冲两下冷水，现在非要姜雨晴给贴创可贴。
以前午饭啃个面包了事，现在被盯着吃完两荤一素。
甚至午睡时一定要枕着姜雨晴的外套，否则就睡不着。
"你把他惯坏了。"林雾点评道。
姜雨晴看着蜷在阳光下打盹的谢栖迟——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影，脖颈处的红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理直气壮地点头："我乐意。"
谢栖迟情绪低落时会变得异常安静，他一整天都没说话。放学后姜雨晴把他拉到空教室，轻轻抱住他："要咬吗？"
这是他们的暗号。每当谢栖迟控制不住自毁冲动时，就会咬她的虎口——比划伤自己好。
少年低头埋在她颈窝，呼吸沉重。姜雨晴感觉锁骨处传来细微的刺痛，随后是温软的触感——他在舔那个牙印。
"姜雨晴。"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很麻烦？"
她捧起他的脸，认真摇头："你是我养得最好的猫。"
谢栖迟发烧那天，姜雨晴请假去他家照顾他。
三十八度五的高温下，平日散漫的少年变得格外黏人。
"喝水。"她扶他起来。
谢栖迟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突然皱眉："要加蜂蜜。"
"吃药。"
"你喂。"
"量体温。"
"你抱着量。"
姜雨晴终于忍无可忍，捏住他发烫的脸颊："谢栖迟！"
病人立刻委委屈屈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五分钟后，
喜欢薄荷锈[gb]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薄荷锈[gb]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