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附了一行字：
"下次带你坐。"
姜雨晴笑着回复：
"好。"
寒假倒数第三天的午后，姜雨晴推开咖啡厅的门，暖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
窗边的座位上，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冲她挥手——宋媛，她初中时最好的朋友。
"雨晴！这儿！"
姜雨晴走过去，宋媛的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你变化好大！"
"……有吗？"
"当然有！"宋媛上下打量她，"你以前走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现在背挺得笔直，都快比我高了！"
姜雨晴低头笑了笑。
她确实长高了，将近一米七的个子，终于不再习惯性地佝偻着肩膀。
"你居然会点美式了？"宋媛震惊地看着她推开的黑咖啡，"以前你不是连拿铁都嫌苦吗？"
姜雨晴搅动着咖啡："现在觉得……苦一点也挺好。"
宋媛托着下巴："还有，你刚才居然对服务员说''''麻烦换把干净的勺子''''！"她夸张地捂住胸口，"以前的你就算拿到沾着口红印的杯子也只会默默擦掉！"
姜雨晴耳根发热："……人总会变的。"
"是因为高中同学吗？"宋媛眨眨眼，"你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室友？"
"林雾？"姜雨晴摇头，"不全是。"
她犹豫了一下，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那是……"宋媛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姜雨晴的脸"唰"地红了。
宋媛一把抓住她的手："谁？哪个班的？我认识吗？"
"我们还没谈恋爱，而且……你不认识。"姜雨晴声音越来越小，"他叫谢栖迟。"
"谢栖迟？"宋媛猛地提高音量，"那个第一的谢栖迟？！"
邻桌的客人纷纷侧目，姜雨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你终于学会被爱了。"宋媛轻声说。
"对了，"宋媛突然想起什么，"你选科定了吗？"
"嗯，物化生。"
宋媛瞪大眼睛："理科？你理科不是一直……"
"是不好。"姜雨晴握紧杯子，"但我想试试。"
"因为谢栖迟？"
"不全是。"姜雨晴抬头，"是因为……我想成为更好的自己。"
宋媛怔了怔，突然笑了："姜雨晴，你真的不一样了。"
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姜雨晴的侧脸投下温暖的光斑。
她不再低头躲避，而是迎着光，轻轻勾起嘴角。
分别时，宋媛用力抱了抱她："下次带谢栖迟一起来！"
姜雨晴红着脸点头。
回家的公交车上，手机震动，谢栖迟发来消息：
"在干嘛？"
姜雨晴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慢慢打字：
"见了初中朋友，她说我变了很多。"
三秒后，回复弹出：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姜雨晴笑着回复：
"她说……我终于学会被爱了。"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只发来三个字：
"她很有眼光。"
姜雨晴把手机贴在胸口，心跳声震耳欲聋。
晚上，父亲推开她的房门："寒假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
"拿来我检查。"
姜雨晴递上作业本，父亲翻了几页，突然皱眉："你选理科？"
"……嗯。"
"胡闹！"父亲把本子摔在桌上，"你物理什么水平自己不清楚？"
姜雨晴攥紧衣角："我会努力的。"
"努力？"父亲冷笑，"你努力的结果就是期末物理刚及格？"
她抬起头："但总比逃避强。"
父亲愣住了。
这是姜雨晴第一次顶撞他。
晚上十一点，姜雨晴蜷在被窝里给谢栖迟打电话。
"……我爸发了好大的火。"她小声说。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谢栖迟的声音混着轻微的电流："怕了？"
"有点。"她诚实地说，"但……不后悔。"
谢栖迟轻笑："姜雨晴。"
"嗯？"
"你比你以为的勇敢得多。"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姜雨晴听着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开学前一天，姜雨晴收到谢栖迟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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