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 她轻声叫他。
"嗯？"
"如果……我真的考砸了，你会不会……"
"不会。" 他打断她，"我说了，你考倒数第一，我也在这儿。"
姜雨晴低头，眼泪砸在奶茶罐上。
谢栖迟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姜雨晴，你比你以为的要强得多。"
她抬头，星光落进他的眼底，明亮得让她心悸。
"……真的？"
"真的。" 他轻笑，"不信等成绩出来看。"
夜风拂过，姜雨晴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一周后，期末成绩出来了。
姜雨晴颤抖着点开查询页面——
年级排名：217
比期中考进步了整整100多名。
她盯着屏幕，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手机疯狂震动，谢栖迟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查到了吗？"
"别告诉我你没醒。"
"姜雨晴，回话。"
她哭着打字：
"谢栖迟，我进步了100名……"
三秒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哭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不是意料之中吗？"
姜雨晴抽了抽鼻子："……谢谢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寒假快乐，姜雨晴。" 他轻声说。
姜雨晴擦掉眼泪，笑了："寒假快乐！"
窗外，冬日的阳光洒进来，照亮了书桌上那本谢栖迟送给她的笔记本。
扉页上，是他遒劲有力的字迹——
给姜雨晴的银河系：
你比星星亮。
林雾嫌大家待在太无聊，把大家约出来，把聚会地点定在了城郊的一家废弃工厂改造的咖啡馆。
砖墙裸露，铁艺楼梯蜿蜒而上，二楼露台能俯瞰整片荒芜的田野。冬日阳光斜斜地洒在木质长桌上，姜雨晴到的时候，谢栖迟已经懒散地靠在角落的沙发里，手里转着一枚银色打火机。
"迟哥！"程小阳第一个跳起来，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这次物理及格了！"
谢栖迟挑眉："嗯，不错，下次争取别倒数。"
程小阳哀嚎一声，林雾笑着踹了他一脚："出息。"
周子扬拎着一打冰可乐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许昭——姜雨晴的另一个朋友，短发利落，耳骨上钉着两枚银色耳钉。
"人都齐了？"周子扬把可乐往桌上一放，"开喝。"
谢栖迟伸手捞了一罐，单手扣开拉环，气泡"嗤"地窜出来。他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颌滑进衣领。姜雨晴慌忙移开视线，却被林雾逮个正着。
"看什么呢？"林雾坏笑，"喉结还是锁骨？"
姜雨晴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我以后要去上海。"林雾突然说，"学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周子扬瞪大眼睛，"那个见血就晕的林雾？"
林雾踹他："老子现在不晕了！再说我拿手术刀捅你信不信？"
程小阳弱弱举手："我想考本省的理工大学……"
"出息。"谢栖迟嗤笑，"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程小阳推了推眼镜："我奶奶身体不好，我得照顾她。"
桌上一静。
许昭转着啤酒罐："北京吧，搞乐队。"
周子扬咧嘴一笑："巧了，我也去北京，体大。"
"你呢？"林雾撞了撞姜雨晴的肩膀。
姜雨晴捏着可乐罐，小声道："……还没想好。"
"她跟我一起。"谢栖迟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他。
谢栖迟漫不经心地转着打火机："姜雨晴，想不想去有海的城市？"
姜雨晴心跳漏了一拍："……嗯。"
"那就厦门。"谢栖迟勾唇，"或者青岛。"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姜雨晴突然觉得，未来好像有了具体的形状——
蓝的天，白的云，咸湿的海风，和站在她身边的谢栖迟。
"对了迟哥，"周子扬突然想起什么，"你这次又是县级第一吧？"
谢栖迟"嗯"了一声，神色淡淡。
"牛逼啊！"程小阳激动得差点打翻可乐，"联考第一转学后，你就是无敌的了！"
谢栖迟嗤笑："无聊。"
姜雨晴偷偷看他。
她知道，谢栖迟从来不在乎这些。他考第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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