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排名：305
比上次进步了几十名，但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她走近几步，目光扫过各科成绩——
物理：85→90
化学：66→83
生物：72→88
语文：112
英语：116
数学：85
理科进步了，政史地不太好。
她攥紧手指，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而谢栖迟的名字，从年级第一的位置消失了。
年级排名：14
物理：原始98→赋100
化学：原始97→赋99
生物：原始95 →赋100
语文：101
英语：123
数学：150
——理科依旧耀眼，政史地也不太好，地理赋完分都没及格。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次联考的第一名不是本校学生，而是来自隔壁另一高中的某个名字。
教室里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幸灾乐祸，而谢栖迟本人却懒散地靠在座位上，转着笔，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放学后，姜雨晴犹豫了很久，终于走向谢栖迟的座位。
“那个……”她小声开口，“你……没事吧？”
谢栖迟抬头，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我能有什么事？”
“你的排名……”
“掉了而已，又不是死了，我又不是神仙。”他耸耸肩，语气轻松得不像话。
姜雨晴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栖迟却突然合上手里的书，直视她的眼睛：“倒是你，明明进步了，怎么还一副要哭的表情？”
她一愣，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姜雨晴。”他打断她，声音难得认真，“你已经选了理科，不可能九科全顾，有失必有得，这很正常。”
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他看透了她隐藏的失落，甚至比她自己更早发现。
“可是……”她低声说，“我的进步……太小了。”
谢栖迟轻笑一声，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推给她：“看看这个。”
那是一张泛黄的剪报，上面是某年高考状元的采访，其中一行被红笔圈了出来——
“我不是天才，只是每次考试都比上次高5分。”
“进步不分大小。”谢栖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只要方向是对的，慢一点又怎样？”
姜雨晴捏着剪报，喉咙发紧。
“而且……”他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次联考第一是隔壁学校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因为她是个怪物。”谢栖迟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理科接近满分就算了，文科也不垮——那家伙，是一个洁癖狂加强迫狂，但既然知道自己选什么科了，就不应该把过多时间浪费在其他科。”
"那为什么还要考九科？"她声音发抖，"既然高一下学期要分科..."
窗边突然传来易拉罐叩击声。谢栖迟不知何时靠在窗框上，手里晃着冰可乐，罐身水珠滚落在她摊开的历史书上，洇湿了"工业革命"的插图。
"因为..."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教育体系觉得十六岁就该是□□仙。"
阳光穿过他手中的铝罐，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晃动的光斑。姜雨晴发现他校服袖口沾着墨水渍，像是刚写完什么又被狠狠划掉。
"但你看，"他突然蹲下来与她平视，指尖点在她分的物理成绩单上，"这个数字比上次多了十几个个宇宙。"
姜雨晴鼻尖一酸。
"我计算过，"谢栖迟从书包抽出一张草稿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折线图，"保持这个斜率，到高三你的物理能冲90+。"他忽然勾起嘴角，"顺便，我这次英语续写把《星际穿越》剧情当论据写了。"
姜雨晴噗嗤笑出声，眼泪却砸在图纸上。她慌忙去擦，手腕突然被握住。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姜雨晴突然明白，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既然选了路，就别回头。”
回家路上，姜雨晴收到谢栖迟的短信：
对了，周末图书馆，老时间。
带生物笔记，你上次那个遗传图画得跟‘局长’的毛线团似的。
她忍不住笑出声，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下回复：
好。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秋的凉意。姜雨晴抬头，看见天边悬着一颗很亮的星。
失与得，从来都是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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