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母亲三天两头紧急传召,今天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说今天不论几点,必须回家一趟,按照现在她眼皮打架的频率,早就两眼一翻昏迷在宿舍了。
一路上鞋底全面拖地,好不容易挪到家,一开门,步晴从头皮到脚板,每根汗毛都在寒风中立到清醒。
小院里摆了个桌,桌上点着两只白蜡烛,烛光微弱,只能照见后面两张脸,远远看去,鬼一样的飘着,好不惊悚。
步晴磨了磨牙,翻了个白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俩鬼才,我是踩他们家坟头了,这么阴魂不散。”
“哟,回来了回来了。”宋兰听到了动静,把睡衣一裹,蹑手蹑脚地迎出来,“回来啦,这么晚了,快快快,赶紧洗洗睡吧。”
宋兰一把没拉动,看着步晴两眼发亮地盯着院子里已经睡着的两个人的脸,眼睛比后山上的野狼还绿还亮,吓得一哆嗦。
但是这几天,这俩人并上他们奶奶,在这挑三拣四,做足了大爷,琐事之多,让宋兰苦不堪言。不仅如此,就算是尽心尽力地做了,明里暗里地挑刺挑衅,更是不少。
“别人家的媳妇难做,到底还是别人家,哪里能是自己家。”看着格外有出息能给她回家兜底的女儿,宋兰的积攒了大半个月的心里话全喷出来了。
她一面拉着步晴往屋里去,一面贴着步晴埋怨:
“你奶奶,非要让你把你二爹家的小东子搞到车队里。我说不行,你怎么安排,你是自己考进去的,在车队又是新手,一点根基没有,还安排人呢……
“他们不信,天天上门来等,已经盯了半个月梢了。你爸非要让你回来,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步晴撑着眼皮,聚精会神地听她妈讲了第一句话,就神思恍惚了。
一句话就够了,她马上推断出这事儿就是她那想做老佛爷的奶奶和傻子二爹,受那老黄鼠狼成精的三爹挑唆来闹事。
这就够了,正琢磨着怎么血不刃兵地对付人。步晴在半睡半醒之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爸保持了一个不言不语的态度,想必是在那暗戳戳地捞面子。
她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吐了口浊气,冷笑两声:“我?我解决,我怎么解决?我给他安排进去算解决,还是给他拒绝了算解决?搞了半天真以为这车队是我开的啊。把他给我叫起来。”
宋兰看了看女儿疲惫的脸,心疼极了:“你这孩子死心眼,早知道这么晚了我就不叫你来了,这烂事什么时候处理不是处理,快去睡吧。”
宋兰知道她是个闹起来不管不顾的,也不给她发作的机会,赶紧给她妥帖地安排到床去了。
步晴一沾床就失去了意识,摸了摸女儿的脸,宋兰抹了把从脸侧淌下来的泪,欣慰极了。可她越想,心里就越发怵。
自家女儿自己最了解,混不吝的魔王,还在读书的时候发作过一次,把二老一把送进了医院,让三家黏黏糊糊,牵扯不清的兄弟,火烧屁股一样飞速分了家。这次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她明天肯定闹得腥风血雨的。
想了一晚上,宋兰怎么睡也睡不安稳,天刚亮就爬起来了。早上做了饭,她有心硬着头皮劝老太太,赶紧把那三人哄走,至少不要和步晴硬着来。
可刚把菜端上桌,话都来不及说一句,老太太就敲了敲碗,娇气地开始‘开玩笑’:
“小承啊,我刚刚还在和小东子他们说笑呢,我说你看小承媳妇,这么晚都不起来做饭,是不是不想烧给我们吃啊。这是不欢迎我们喽!”
宋兰一听这话,低下头,闭了嘴,没了声。
不等步承说话,老太太又笑呵呵地拉住了宋兰的手:
“还是小东子和他媳妇年轻,眼睛亮,看得清楚。跟我讲,那不可能,大爷孝顺,大妈比大爷还孝顺,哪里是要赶我们走,说我是老糊涂喽!哎呀,我一把老骨头,现在也是到了要人伺候,要人孝顺的年纪了。”
“奶奶,你这话讲的,东哥和嫂子在你边上伺候还不够啊?再不济,还有南哥和南嫂呢,你不是天天在外面说他俩最孝顺了,假的啊?”
娇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太太打了一个哆嗦,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步东是个看脸的,心里本来就不想来闹,现在扭头一看这个大爷家的女儿,眼睛一亮,心就软了八分。
步晴衣着发型时髦,格外有大城市的味道,脸长得也够好,表情精灵古怪,生动自然又不显夸张,把那双狐狸眼的精髓发挥了十成十,看起来和城里人一样精明不好惹。
步东又害怕又不忍心,暗地里拉了拉媳妇徐翠兰的手要走。
徐翠兰知道他这个毛病,翻了个白眼,很给面子地暂时没说话,步东误以为她要走,连忙点头哈腰地站起来拉。
但徐翠兰的腿钉耙一样地把腿安在地上。步东站起来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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