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上学期五月份预赛的人都知道,这次数学竞争的含金量有多高,竞争就有多激烈。
郑刚和李文预赛完就被淘汰,四班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只有一小半杀进了全国联赛。
联赛结果一出来,一中最终能参加决赛的只剩寥寥无几。
林翀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这个结果在老师们的意料之内,但老师们仍然很高兴,把打破一中往年最好竞赛记录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位“天才少年”的身上。
好好读书的都知道,几个月后的决赛金牌前六十名不仅能进国家队,还能直接保送清北。但不怎么爱读书的人就无所谓了。
比如周海顺,此刻扔搂着林翀的肩,兴致勃勃地喊他周末去打球,但发出的邀请立刻被乔安打断:“你别搅和行不行?平时你们要打球我不拦着,可现在什么时候?比赛重要还是打球重要?距离决赛就剩两个月不到,你翀哥现在哪有时间陪你玩?他不要时间安心复习备战吗?”
周海顺很自信地说:“我翀哥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他需要备战吗?以往任他什么比赛,他都岿然不动,该干嘛干嘛。你说是吧翀哥?”
林翀正要去大白办公室,离开前扭头对周海顺说:“这周末真不行。”
“为啥?”
“博物馆展览做志愿啊……”
乔安也想起来,一拍脑门:“我差点儿忘了,西瓜说她的志愿者要找你帮忙签到。不过,这和竞赛相比都不算事儿。也不是非你不可,要不我和她商量下,再找别人看看?”
“不用。”林翀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接下来的两个周末,林翀白天穿着红马甲在江市博物馆当志愿者。这次博物馆的非遗专题展览是关于蓪草工艺的传承。林翀拿手机对着艺术创作区的蓪草□□拍了几张照,又拍了几张互动体验区的游客作品,发给李若希,两人写报告要用。
李若希收到微信消息的时候正和围棋比赛的同学一起,在主办学校的食堂吃午餐。
几个同学问她是谁的消息,李若希随口说了句“林翀”。原本和她一起参赛的同学不是四班的,但她忘了林翀的大名放在整个一中也是无人不知,几个女生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雀跃起来,还不停向她打听林翀的事情。
李若希觉得心累,围棋比赛已经很累了,现在还要被追问最近令她心烦意乱的人和事。她随口答了几句,然后低头,好像正专注把盘子里的菜夹到碗里。
其中有个同学认识李若希比较久,她之前就对李若希暗恋林翀的事情知道一点,这次逮着话题,便半玩笑地打趣说:“你是说林翀帮你在博物馆签到吗?我以前听说他这人挺高冷的,随便请不到他,尤其是女生,他一般不帮忙。除非,关系不一般。”
李若希一勺番茄炒蛋刚喂嘴里,抬起眼看了这女生一眼。
那女生在大家期待的眼神里掩着嘴,笑嘻嘻地说:“林翀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一桌女生都在笑,除了李若希之外。
“话不要乱说。”她放下手里的小勺,神色平静,目光却黯下去,像是对谁郑重宣告,又像是告诉自己,喃喃念念地说,“他不喜欢我。”说着,顿了会儿,她又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女孩子们敛起笑声,刚才八卦的那个女孩面色肉眼可见的尴尬,小声说了句,“哦,我乱说的,你别介意啊。”
李若希什么都没说,拿起勺子,继续低头吃饭。饭桌上的话题又变成了学校的某个英语老师将要举办订婚宴,李若希没听她们说什么,她想起那晚在江边,她找林翀单独谈话。
李若希在那之前,并不能确定是否要找林翀帮忙。
林翀是她第一次喜欢的人,是她高中两年唯一喜欢过的男生。在她越来越明显地感受到林翀有了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是江栀言时,她的心就像长满刺的仙人掌,疼痛,酸涩又丑陋。
可能是因为不甘心,她仍然忍不住想要最后试一次。于是,那晚她单独约林翀到一边,找了一个听起来合适的请求,问他能不能在博物馆做志愿者时帮她签到。
林翀答应得很快,快到李若希一时竟不能分辨出他是发自真心地想帮她,还是他只是想早早结束对话,然后去找江栀言。
就在她心里慢慢燃回一点希望的时候,林翀说:“江栀言上次因为德国教授过来接待的事情,一直对你有歉意。”
李若希一时不明白林翀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有点愣住了。
林翀说:“大白在确定她去之前,也有联系过你,可是最后去的人是她,所以她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呢?”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要提到江栀言呢?
“我听乔安说,这次博物馆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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