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绝不会承认的,因为不承认就等于不害臊。
“我也要喝!”她反而理直气壮地走上前。
“谁不让你喝了?”他丢了纸杯,略带嘲讽的掷下这句话。
“不经允许,我可不会随意动你的东西。”
“我的允许,在你那儿什么时候值钱过?”
叶舒咕嘟嘟喝完一纸杯,一边擦嘴,一边摇头道:“沈易洲,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已经酸上天了?”
那人嗤笑一声:“说来听听,我有什么可酸的?”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的个人意愿早就把你腌入味了吧。”
“很好,继续。”他笑道。
“大天白日的,谁要跟你打嘴仗?”叶舒背过身,不由翻个白眼。
“哦,叶小姐更钟意晚上再来找我受戒?”
揶揄的语气令那白色背影瞬间僵硬。
“你也不嫌恶心。”叶舒脸色一沉,头也不回地说。
“为什么恶心?我不过将叶小姐的话转述一遍。”
呵呵,叶舒冷笑出声。
“别让您女朋友难堪了,行不行?”她端端正正地坐下,跟个好学生一样。
“跟她有什么关系?”他恍然大悟似的一笑。“学海无涯,原来‘受戒’一词还有这层意思。”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他用乖觉的道歉结束了这场对话,然后又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恰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目了然。
“无耻!人渣!”叶舒忍不住咒骂出声。
这段插曲,让两人直到夜幕降临时分,再未说过一句话。
室内室外,被暖黄色的落地灯切割成两个世界。
“原来如此!”光明的一边,一个女声激动地响起,“我知道了!”
无视这一空间有人把她的反应当白痴看待,叶舒迅速跑向那道目光的主人桌前。
“沈总,是逃生通道的动线设计得太蠢了,是不是?”她的眼睛闪烁如星。
“肯定是的!”她越说越得意,“个人意愿,不就是应该率先考虑到您的生命安全吗?”
“因此其他一切都是小事!而您的生命,才是头等大事!”
沈易洲勾了勾唇,神情难以捉摸。
不管有没有讽刺之意,叶舒都照单全收。
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之前受伤的地方。
沈易洲脸色骤变,倏地站了起来。
“哎哟···没事!没事!”叶舒轻柔地安抚着自己的脑袋,“沈总,您坐!听我说完!”
但沈易洲岂会听任摆布?他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是这样的,”叶舒盯着他的动作,视线在笔记本和他之间来回切换,指着屏幕道:“您的保险箱在休息室。假如,我是说假如,发生火情,你得先跑到这儿开门,然后冲进卧室打开保险箱,取走您的无价之宝,再回到客厅,但我设计的出口却在这儿,相当于您要跑遍整个屋子!”
“算上输入密码和取走东西的时间,您很可能就错过了最佳逃生时机!”她屈指敲敲屏幕,神情很是严肃。
“啪”地一声扔下文件,像是在忍无可忍地发泄怒意。
“叶小姐巴不得我死?”
“这是什么话?”叶舒惊诧到太阳穴突突直跳,“消防问题是重中之重,没考虑到您的安全问题,是我该死!”
沈易洲不怒反笑:“一整天待在这里,让叶小姐不耐烦到靠言不由衷来搪塞我?”
“沈易洲,我没跟你开玩笑!”叶舒也生气了,眼眶大睁着,像要从边缘撕裂开来。
在无声的对峙之中,他目光沉沉地看定了她。
“我有什么无价之宝?”他蓦地发问。
叶舒觉得嗓子眼发干,她努力吞咽一下,才说道:“就比如···您的结婚戒指?”
“叶小姐在说笑话?”他倾身用指尖点点桌子。“这世上有谁会把结婚戒指藏在保险箱?”
“要是您离婚了···不就···”叶舒自我了断话语,愧怍得咬住嘴唇,低眉垂眼。
“原来不是咒我死,是咒我离婚。”沈易洲似笑非笑道。
“·····”
“你的想象力就这么匮乏?”
叶舒抬了头,但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黄金钻石对您来说也不算无价之宝,至少用不着冒生命危险···或者,您和您女友的定情物?您祖上的传家宝?”
“我祖上一穷二白,叶小姐不是清楚得很?”
“·····”叶舒咳嗽一声,“重点是物品吗?我们讨论的核心问题是消防啊!”
“至于说定情物···”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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