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掩饰的样子，特别像是落单的飞鸟想要以各种方式重新归队。
乌斯玉没有对这些话产生马赛克式的省略，反而轻轻笑了笑，直接重复道：“你是说，在塔罗里面，不一定只有我们是玩家？”
“是的。”段浦生握了握手腕，“虽然这听起来会打破现有的规则，但我觉得这还挺真的。”
“有意思的说法。”乌斯玉看了一眼段浦生的手腕，她将茉莉的猫抱枕放在段浦生身边，声音放缓，说出了她的想法，“事实上，我曾经也想过，要是我们和主宰的身份反过来呢？”
段浦生顺手将抱枕抱在怀里，毛茸茸的感觉很舒服，他对乌斯玉的话感到意外和惊喜，紧接着激动询问：“所以说……”
乌斯玉摇了摇头，她摆手让路过的卢关秋上去，随后她才轻声道：“要是那些主宰本质上是和我们一样的活人，那么在她们的眼中，我们的捕杀是否又是对她们的追击。”
“这样，无论是哪一方，都会产生很恐怖的现象。”
段浦生欣喜的情绪散去，一阵后怕的冷汗又袭来，他不经道：“这么多进入的塔罗的人，岂不是双方互搏？”
“可以这么说。”乌斯玉继续低头整理Excel的表格，头也不抬，随口开个玩笑，“放宽心，这不是还没被论证吗？”
“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坚持解救主宰吗，总有双方共赢的局面存在，你只要一直坚持这一点就行了。”
段浦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在美居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解救主宰？”
“说解救也太伟大了，可能是那个世界太接近现实了，所以一个活人出现在面前，很难让人不怜惜。。”乌斯玉停下手中的事情，对那一大叠的塔罗牌印象深刻，不过，她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一般不会这样。”
段浦生笑了笑，整个人放松了些，甚至有闲心道：“在塔罗，解救一个人是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而杀人则成了最便宜的通关方式。”
乌斯玉淡问：“那你还要继续吗？”
段浦生不带犹豫地回答：“当然，万一我哪天也成了主宰呢。”
“这不就行了，想做就做了。”乌斯玉点击保存，合上笔记本准备上楼，“但眼睛要放亮点，我不做是因为很难去确认，想救的人是否值得牺牲一切去救赎。”
“塔罗的一切大多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真假，存在，是你用自己的感受去辨别真假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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