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将人影拉长,段浦生一脚踩住解长庭的影子,拉住了解长庭的手,他道:“看来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惹你不开心了。”
“或许吧。”解长庭垂眸,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轻笑了一下,“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不是段美好的回忆。”
段浦生的记忆一片空白,五年前尚且如此,接触塔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已经记不清进贝德堡之前发生的事情。
五年前,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长庭?”段浦生轻声喊了解长庭的名字,等人抬眼看他,“我想亲亲你。”
解长庭没说同意不同意,拉长声音,状似委屈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坏,连亲都不给亲?”
段浦生着急解释:“不坏,是最好的。”
解长庭拉着段浦生的手,倒退几步,光落在段浦生身上,垂下的头发显得分外乖顺,像是熟悉的蒲公英种子被吹进心头,他继续逗道:“你之前偷亲我,我要罚你。”
“好吧,要怎么罚我?我都听你的。”段浦生顺着力道往前走了几步,他看着两人相扣的手,开始想象两个小人在路灯下跳华尔兹。
“亲我,我同意你亲。”
段浦生笑意逐渐敛去,表情实在有些丰富多彩,有点不可置信的迷惑和迟疑。
解长庭松了手,倚靠在冒开花的铁艺围栏,花中的美人垂下眼帘,命令:“亲我。”
昏黄的路灯,重叠的人影。
已长成大人的青年本能地拥抱他面前喜欢的人,唇缓缓落在男人的额头,颤抖了许久,从眉心到鼻尖,轻轻地吻着,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角,不愿停,不敢动。
躺在床上的时候,段浦生依旧恍恍惚惚,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屈起中指抵在唇边,对着空出来的位置轻轻亲了下。
段浦生蹬地一下起身,他重新翻开那本日记本,在第六张塔罗牌的后面,续写了他回到塔罗发生的事情,贝德堡、圆塔、莲花镇,以及松昌叶府。还有,他停顿了一会儿,写上了好友,卢关秋的海鲁斯,乌斯玉的美居。
故事永远不会停止,只会延续。
段浦生这么想着,把日记盖好放回抽屉,其中的一张停在面前,上面的内容他已经很熟悉,是关于第四张牌的故事。
无不是说那个世界像是场闯关游戏,他们作为玩家,像小兵一步步打怪升级,最后战胜大恶魔。
游戏通过后却没有愉快的感觉,反而是喜爱之物不可得的怅然。
看着早年写下的话,他不经笑了笑,暗觉幼稚,翻开那一页欲看下一张,却突然顿住。
下意识,他摸了摸有些翻卷的纸张,摸到了这一张中间的夹层,台灯的光照在立起的横截面上,他看到中间不易察觉的空隙。
段浦生去接了杯热水,两边拿了塑料保护住,奇怪的那一页被单独用热水慢慢浸湿,他谨慎缓慢地撕开那一页,看到上面的内容,呼吸停滞,整个大脑都在飞速运转,去思考这背后隐藏的事实。
上面没有世界的叙述,只有冗长的一句话。
倘若塔罗是个游戏人间的恶魔,你能确定真的只有你们才是游戏的玩家?
一句话仿佛直接当着他的面,把藏在深渊里的眼睛拽出来扔在他面前,段浦生甚至能想象出,对方还会拉着一张脸,很无所谓地说:“喏,就是这样。”
这什么意思,塔罗世界里的NPC也有可能和他们一样?也不对,NPC对持有卡牌的人熟视无睹,这已经是既定的结果。
段浦生拿出安娜的骑士牌,莫名想起了那晚睡在贝儿房间,模糊听到的梦话。
“静,怡?”段浦生迟疑地念出这个名字,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他跟卢关秋还有张丛等人谈起的时候,总觉得他们和NPC一样对他说的话,展示出人机一般的反应,“这似乎不太妙。”
段浦生准备明天向解长庭问问这些事情。但隔天,他起来一大早,没找到解长庭,从路过的卢关秋那里得知,解长庭已经下了塔罗,这太过巧合,他不经怀疑,解长庭有意在躲着他。
卢关秋往嘴里塞着辣条,斯哈猜道:“怎么,你找老大有什么事,不会是你们的约会吧?”
段浦生拿了根辣条,回答卢关秋的话:“啊?不是,有一点关于塔罗的事情要问问他。”
“塔罗的事?”卢关秋想了想,突然指了一下客厅的乌斯玉,“塔罗的事情可以问问斯玉,论塔罗的了解,老大不在,她就是第一。”
怕段浦生不好意思,卢关秋朝楼下喊:“嘿,斯玉,段哥有事找你。”
乌斯玉正在颐公馆本月的开支,听到卢关秋的话,她抬头,嫌弃的看到卢关秋嘴上的辣油,“先把嘴擦干净吧。”她这么说道,随后朝段浦生点头,示意她有空,下来和她讲。
段浦生将他发现的事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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