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祝英台已许配给太守之子马文才。之后,梁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九龙墟。
适逢喜日,祝英台出嫁,路经梁山伯的坟墓,狂风大起,阻碍迎亲队伍的前进,祝英台若有所感,脚步踉跄,下花轿到梁山伯的墓前祭拜,梁山伯的坟墓塌陷裂开,祝英台一洗白脸,投入坟中,其后坟中冒出一对彩蝶,双双飞去,离开尘世。
吱呀脆响,彩蝶连接的杆子断裂,双双蝴蝶垂落地面。
台下目光炯炯,面色各异。
“小事,小事。”老太君率先垂范,乐呵呵并不在意这次失误,反而道:“蝴蝶本易折,应景。”
诸秋华拱手道谢,适才以班里还有拿手好活,欲借几出好戏聊表恭贺心意。
老太君冷不丁笑起来,摆了摆手算作应下,她握紧身边叶雪善的手,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恐违天命。”
叶雪善答非所问,老太君叹了一口气,只道:“不是小孩子了。”
经小辈提醒,诸秋华发现老太君脚踩在那双蝴蝶身上,老人家摆了摆手,连声哎呦,并亲自捡起那双蝴蝶塞进了叶雪善的手里。
这一段插曲很快被人忘记,宴席退下,身边小辈有了空闲,可四处走走,谈天说地。
虽天色已晚,但老太君仍待在院内,身边一男一女,男子不知何名何姓,直上下盯着对面的女子,若有所思,女子则是那位佳人叶雪善,烛火昏幽,于太君膝下浅聊几句。
“差点就要出事了,这老太君还挺好说话。”诸秋华溜到付冬实身边,心有余悸,忍不住勾住付冬实的手指确定自己的存在。
“不会,他们没认真看。”付冬实对此评谈不置可否,他倚在柱旁,观察了外面许久,除去几个好奇的小孩子,大多是木讷寡言的妇人和无聊随意的男人,而坐在最前面的老太君,身边的一男一女,重心也未必在皮影戏上,心思各异。
诸秋华混不管他人的目光,拉着付冬实的小指摇了摇:“那就好,这皮影戏还挺有趣,回去之后给他们也使使。”
付冬实察觉到周围人的注视,顿了顿,十指相扣隐于袖间,拉着人去了无人的角落,并道:“注意老太君和那位叶小姐,虽不确定,但我觉得……就在她们之间。”
夜长梦多,诸秋华浅眠于冬实身侧,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连绵不绝,冷意袭来,他不由贴近了温热处,屋外传来了咿咿呀呀,沙哑粗粝的唱戏声,他勉强睁眼往窗户那看去,只见窗纸斑斓,透着个极薄极轻的人影儿。
诸秋华一个背脊抖擞,披了件外袍摸到窗沿那,他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人并不是朝着他们这屋,而是沿着屋外这条长廊飘着停到一处。
屈指捅了个窟窿,他看到了那人的模样,说来奇怪,那人细长轻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条白线。起码这东西长得像人,面容温婉,并不吓人,只是肩膀处错位得厉害,不像是长期造成,反倒是折了骨头,拉成一高一低。
女郎吟唱渐止,敲打门窗,幽幽泣道:“李朗,你为什么不来?”
屋中的人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约摸看到窗纸透过的影子,以为有人来寻他,直接开了门,见到女郎的模样瞳孔瞪大,扯开了腿要跑,却被什么东西扯住,跪倒在地上。
女郎泣问:“李朗,你怎么不来?”
“你谁,我不认识你啊,什么来不来啊!”李朗觉得莫名奇妙,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不是和姓叶的有约,他来都不来,“姑姑姑娘,我真不认识你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和谁有冤,求求你找他去行吗?”
“冤有头,债有主?”女郎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在认真的思考,她手中缠绕着东西,像大毛衣前的盘线,一点一点,反射着寒人的冷光,“他们啊,早被我打断骨头来陪我了,你没来,你也来陪我吧。”
“姑娘,姑娘,我什么也没做啊,你放过我吧。”李朗不断往后退,脚腕的痛感让他尖叫嘶吼,原来扯住他的是一条极细的束缚住脚腕的丝线,此时他泄了束缚,一只脚腕在女郎的脚下,他单跳着,一蹦一蹦往院外跳去。
跳了没多久,另一只脚也被绑住了,他心死,放弃的回头看,这一眼直接给他无语住了,女郎不过一张皮纸,此时半蹲在廊下,一张纸弯弯曲曲直盯着他。
“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女郎思索了一会儿,哼着首曲儿,抖落着线将人拉到她身边,一点点勾着人的脖颈,同时扭了扭自己松散的脖子,和屋中的人对视上,她舔了舔裂开的嘴,兴致上头。
“我饿了,谁让你做了他们的替死鬼呢。”
雨仍旧下,女郎伸出一只手到廊外,雨水轻飘在掌心,一角皮纸落在地上与青苔糊为一团。
“吃饱了,走了。”
诸秋华回到床榻上,本睡意全无,付冬实从身后拥住他的腰,一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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