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法庭的人认为她是畏罪潜逃,利用平筝上交的收发器提供的位置一路追踪到了南北边境,最后锁定了她在边境小行星带上的的临时住所,经过没日没夜的搜查,最终在格林索尔女神像下击毙了她,她的尸体被拖走焚化,用以告慰死去的英雄。
你不是要把虞国反手卖了去逍遥自在吗?为什么就这么死了?
平筝在接到死讯时出奇地平静,她只是不停地上诉,请求上级重查此事拿出高慧叛国通敌的证据。
从那之后,平笙每次看到社区升起的炊烟,她总会想:高慧被焚化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烟冒上来吗?理智告诉她高慧并不清白,可她也只是想她,尤其是在傍晚。
胥黎九年九月九,军事法庭就高慧一案进行判决,以“窃取国家机密及危害国家经济罪”判定高慧死刑,因为罪犯已被击毙,此案没有牵连到任何人。
平筝抓着轻飘飘的证据以及宣判词,在第二天傍晚带着平笙离开了嘉黎。
日子还是照常过着,为了平笙能实现梦想,平筝打算把她送去最好的舞校,自己则在阳关定居,到处做点散工。
平笙抱着她妈的腿,哭的几乎要上不来气,“妈,你带我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平筝只是坐在椅子上,像往常那样坐在门口用药油抹着自己发肿的腿,不过阳关不比嘉黎,没有吹进窗台的丝丝凉风,只有见缝插针的飞尘。
她的眼里是不舍,可还是把平笙推开了,“姑娘,妈不乐意你过得跟妈一样,也不乐意看着你受苦”,她伸手去抹平笙脸上的泪,神情哀默,“别哭,你哭起来跟她太像了”。
所以你收养我也是因为我长的跟她像吗?所以你想让我替她完成未尽的理想吗?
从前的那份疑惑彻底在她心里落了地,嫉妒和愤懑肆意生根发芽,几乎要吞噬那颗找不到归属的心。
平笙推开平筝的手,几近疯狂地想:好啊,你需要我跟她像是吗?那我现在就扮作她的模样,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开心,她拿起自己的小包袱一股脑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扒出最后一件没被侦察兵搜走的大衣囫囵套到自己身上,泪眼朦胧地走到平筝面前,仿佛在问:你还满意吗?
平筝把她揽进怀里,熟悉的洗衣粉味兜头迎来,刚才还暗下决心要顶着高慧的“画皮”过一辈子的怨神竟然连拖带拽地脱下衣服,一动不动地趴在平筝怀里,死死抱着她。
原来放下屠刀的前提是你爱我。
在平笙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下,舞校寄宿计划暂时被搁置了,但是平筝显然不会让平笙的梦想破灭,于是母女俩几乎是两地跑,半个月瘦了五六斤,连平日对她爱搭不理的老师都忍不住跑过来跟平筝套近乎,妄图得到减肥奇方。
平笙心道: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牛还清淡,半个月包管你如获新生,不过她看着跟老师侃侃而谈的平筝,还是选择做文静小孩。
舞校的苦跟通勤的苦不是一种苦,它的苦往往夹杂在老师尖锐的嘲讽、同龄女孩的互相攀比以及像物件被挑来捡去中,与之相比,一周十五节大课跳的眼冒金星,软开压的两条腿后侧全是紫红淤血简直就是毛毛雨。
平笙时常想不明白,明明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能说出那么刻薄的话,怎么能对着同类面不改色地羞辱,怎么可以用自己刚涂了指甲油的手指去戳别人的脑袋,难不成羞辱这些稚气未脱的小孩能让你得到久违的快感吗?
事实证明人只要起了不满的念头,终有一天会开始反抗,她在某个不知名下午握住了老师要去戳同学脑袋的手,打着马虎道:“老师您这一阳指真是功力深厚,我相信柳频一定能记住您说的重点”。
老师漫不经心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随手摸了摸柳频的脑袋,像摸一只被吓破胆的小狗,笑眯眯道:“是老师错了,刚才戳疼你了吧”,又走到教室前面,一本正经地检讨:“今天是老师激动了,感谢平笙同学勇于指出老师的错误,同学们都要向她学习啊,来,我们掌声鼓励一下”。
有没有人向她学习平笙不知道,她只知道今后欢迎她的只有坏了的舞鞋和永远打滑的地面,以及无论绞腿蹦子做的多标准、倒踢的高度软度有多达标都只会被忽略的无奈。
平笙后知后觉地发现舞校的所有人都在不言中选择孤立她,可什么叫孤立,又要怎么解决?
每当你鼓足勇气问:“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们为什么都不理我?”
对方只会故作惊讶地笑笑:“啊,没有吧,是你太敏感了”。
敏感何辜。
平笙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当狗当久了就放弃做人的机会,秉持着老妈的名言“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她一路高歌凯进,成了这座西北小城第一个朝夕杯得主,再没人会嚼她们一家人的舌根,也没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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