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出了房门,便是谢君泽一览无余的小院。
“我这里不大,你别嫌弃。”
谢君泽踢了一脚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张弓,把东西踹到水井后。司南便也装作没看到。
环视一圈,看见那棵结满了果子的树,谢君泽眼前一亮,上前去仔仔细细挑了一颗最成熟饱满的果子,摘了捧到司南面前。
司南接了。
这果子橙黄色,带着厚厚一层光滑的果皮。
司南放在鼻尖嗅了嗅,果香瞬间弥漫鼻腔。
“很香。”
但她也只是接着,定定盯了谢君泽半晌,并没有吃。
谢君泽没注意到。
他的视线在院子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只觉院中寒素,实在不像有家底的模样。
他自顾自将武器架上原本随意摆放的兵器,按照长度重新排好序,边装作乐呵呵的模样背对着司南,同她介绍:“我这里不大,原本有间小库房,我嫌院子太小,拆了库房做成演武场,每日练戟。”
司南走到他身侧,说:“那设计婚房时,你记得给自己留个大演武场。”
谢君泽嗯嗯啊啊,压根没注意到她说的是什么话,等反应过来,瞬间觉得从脸烧到了脖根。
“原本还养了两只兔子的。”
谢君泽晕晕乎乎一指对面的墙根,司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那里空空如也。
“后来我总在值守,平日也歇在剑心石山,就把兔子交给别的师弟了。”
谢君泽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听说不到半年就有了二十只小兔子,师弟每日哭着找人领养。还好后来放归山林了,不然我真怕他送到剑心石山去。”
他满脸心有余悸。
司南浅浅地弯了弯眼角。
“幸好。”
见司南并不反感自己的唠叨,谢君泽心中一松,将院子里每件物品的故事都讲得曲折有趣。
等司南跟他一起走出院门时,她几乎已经了解了谢君泽在这里发生过的所有趣事。
谢君泽的院子在答峰上。
苍琅宗的权责划分没有行止山那样多,问峰与答峰之下方才各行其责。
问峰与答峰就类似于行止山的外峰与内峰,谢君泽父母尚在时,与他们同住问峰,是后来父母亡故后,才因天资被接入答峰教养。
“答峰上弟子众多,我们大多时候修习都是统一在演武场。”
从寝舍区出来,便是答峰最大的一片演武场,谢君泽领着司南在边缘看了一阵,神色雀跃:“不过我不怎么在这习练,你同我来,带你去看我的专属演武场。”
他所说的地方在后山,需经过一大片茂盛的竹林。
路上谢君泽絮絮叨叨地同司南讲话,大多是些琐碎的日常事,间或夹杂着他在山下历练时的见闻,说到兴头上,谢君泽背过身来,对着司南兴奋地比划。
冷不防,背后撞上个岿然不动的人身。
谢君泽一愣,不情不愿地喊:“二师兄。”
楚惊山面色不虞,淡淡地瞥他一眼,声色俱厉:“站没站相,成何体统!”
谢君泽嘴角拉直,默默站直身体,退后两步,落在楚惊山下方。
楚惊山的目光这才转向已盯着他观察了许久的司南。
楚惊山会来,司南其实并不惊讶。
苍琅宗掌门的众多亲传弟子中,只三位如今有担大任的能力。
但大弟子岑流火醉心修炼,不问世事,三弟子谢君泽性格跳脱,难堪重用。
只有二弟子楚惊山,样样挑不出毛病,已早早开始协同管理苍琅宗一应事务。
司南此次来访,他作为亲传弟子,自然是要代表掌门前来问候的。
“司南道友。”楚惊山微微颔首朝对司南喊道。
司南便也客气地喊:“楚惊山道友。”
余光瞥见司南掌心的那抹黄色,再看谢君泽低头耷脑不成器的模样,楚惊山便知晓他做了什么好事。
“谢君泽,司道友远道而来,你就拿自己种的野果子招待?”
谢君泽抬头欲辩驳,却见那颗果子完完整整躺在司南手心,他顿时一愣,扭过头去不再吭声。
司南看看他又看看楚惊山,手指摩挲几下,将果子拿起来咬了一口吃。
“楚道友何必苛责,我与谢君泽之间的事,尚无需他人置喙。”
楚惊山面色微变,对她此来苍琅宗的目的有了些猜测,却还是问:“不知司道友此次前来苍琅宗,可是有什么要事?”
司南淡淡说:“如你所见,我来寻他。”
楚惊山的目光移到谢君泽脸上,只见他方才还面有不忿,此刻却在一旁暗自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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