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看的文不多,看见一篇男主从关外带来美娇娘,女主带球跑的故事,原以为女主会选择打胎及时止损,结果还是生了,最后结局当然是天才宝贝为爹地妈咪姻缘一线牵。孔巍不死心,一气之下看了个类似的,大概是女主淡淡的并没有带球跑,一直不说话,安静地受了很多窝囊,结果最后心疾复发寻死,男主这时幡然大悟,总之结局是男主用爱让女主的心死而复生。
所以呢!男主的爱是真是假未必!但女主吃的巴掌生的孩子受的气都是真的啊!十七岁的孔巍在十点末下了晚自习回宿舍熬夜刷题后看小说到两点半,看到个这么玩意,气得深吸一口气就可以看见黑白无常,偏生不能大吵大闹发泄一下浪费睡眠时间的苦痛,只因几小时后要起床跑操场赶早读。
言而总之,沈帆尽就差不多是这么个MP3届八宝粥的存在,他可以是邪魅狂狷不可一世的,也可以是白切黑偏执狂强制爱的,甚至可以风流倜傥游戏人间,而任何人都可能是他和女主的炮灰女配。这人是个结合男频女频的超大内存卡,孔巍当年经常一言不发不完全因为不爱说话,还有一点原因是要推断此刻陷入了什么俗套狗血剧情,该如何应对如何破解。
岳彩侠有只块头大底盘稳的黑山羊坐骑,载着他和孔巍不过多时就到了天敬殿。孔巍翻身下羊,她在肃律堂就做好了佯装,现在的个头才到岳彩侠心口,眉目像只白狐,对身旁的岳彩侠说:“我现在是你的徒弟,姮山。”
她要跟,他怎敢阻拦,但墨守成规如正则君,这人不习惯撒谎与胡扯,目光有一瞬摇晃:“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收徒了,长老收徒是要昭告的。”
脚都踏上通往天敬殿的台阶了才放马后炮,孔巍放慢了脚步让他走在前边好有些师徒样,答道:“长老做事自有道理。”
天敬殿就是宗主殿与议事厅的结合体,高高挂在山顶,正殿中摆了十五桌几案与眀堂上的主桌,一般在举办大典和设宴开清谈会时才会动用,寻常事都在右边书阁里处理,一路走过去地砖一水的白净,还贴了几块金砖。
沈帆尽坐在书阁的梨木沙发上,一席黑袍绣卷草纹样,眼底映照烛火微光,犹如无月之天象,见着来人成双入对不由得一挑眉:“师弟,伤好些了?”
岳彩侠习惯了面前人夹枪带棒的嘘寒问暖,只一颔首,坐到沙发上另一侧,二人间隔一张桌案:“多谢挂碍,有事?”
“你也效仿悠鸣那套?”沈帆尽不急着说正事,反而把目光放在孔巍身上,“她只是说说收徒,你就胡来?”
岳彩侠垂眸道:“有何不可?”
沈帆尽似笑非笑轻哼一声,才开始跟他商讨事务,无非是姚叶逃到哪里,该如何找如何抓。孔巍自己坐上一旁的圈椅,心中腹诽,沈帆尽这厮肯定是表面上说合作共赢先把人找回来再说,但等人真回了琉阳山他肯定反手独占,然后关姚叶禁闭,接着对她置之不理或者夜夜欢好,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横竖她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便开始思考该如何破解这镜花水月术法。
镜花水月里的人会被阵主操控着做事,也许一开始觉得不对,久而久之幻术愈发厉害就自然同化,要解阵其实就是得把阵法里的人点醒,让他们知道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想着想着她发现这活是她老本行,她上辈子刚穿越来的时候就是挨个打挨个骂,最后沈帆尽和诸多备选男二都安生了,也算其乐融融,那会她孔巍,姚叶,沈帆尽三人还自封琉阳三侠。
现在要做的无非还是挨个打挨个骂,脱离幻境的人多了,镜花水月慢慢地就被撕开了口子。
正想着事,一股裹挟药汤温热的沿阶草香靠近孔巍,无声无息地带着茶盏在她身旁坐下,倒了两杯茶:“未见过这位姊妹,好面生。”
孔巍依稀记得面前人,丹修苏皎皎,蕙质兰心,她接过其中一杯茶答道:“方入山门,仙子叫我姮山便好。”
“你......”
苏皎皎正要开口寒暄些什么,孔巍抢在她开口前稍勾动一下食指,一缕微小得无法察觉的魔气顺势滑入苏皎皎衣衫布料之间,她只觉得袖口处像是有人握住,又像是被无形的物体抬起来,下一瞬,她的手腕竟翻了过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泼了自己一身!
而孔巍几乎是同时站起来,从梨木沙发那个方向看来,倒像是孔巍无端泼了苏皎皎一盏茶。
“为何要妄议我与师父?!”孔巍强词夺理,未给任何人发言的机会,“这位仙子,宗门有律,妄议长老越俎代庖,是为不敬!”
长老本人:?
苏皎皎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问孔巍为何这般污蔑,还是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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