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舟今日受邀参加一场京城贵胄间的春日雅集,这场聚会以射箭马球比试为乐,京城中一众王公贵族的青年才俊都会到场。
马球会设在城郊一处开阔的演武场,四周绿草如茵,繁花点缀其间。
临行前,侍女用托盘送了套新衣进她房里,也不说话,放下就走了。
她满脸疑惑,缓缓展开新衣,只见这件蓝色的长衫绣工精美,丝线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细腻的花纹,一看便价值不菲。
穿上这身衣裳,再经过后院,侯府的侍女们目光纷纷投向她,小声议论道:
“你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小子换了身行头,瞧着还挺俊朗。”
“是呀,斯斯文文的,瞧着像个读书人的样子。”
侯府门前,晨光熹微,薄雾还未完全散去。
曾管事站在台阶下,神色匆匆,正指挥着几个仆人套马车。
“动作都麻利些,侯爷等下就要出门了!”,曾管事扯着嗓子喊道。
几个仆人赶忙应和,手忙脚乱地将马匹套上马车,又仔细检查缰绳、车辕是否牢固。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厮忍不住好奇,小声嘀咕道:“奇怪,侯爷一向爱骑马出门,今儿怎么突然要坐马车了?”
这话恰好被曾管事听到,他立刻走过去,抬手拍了拍小厮的头,佯怒道:“主人家的事,也是你能随便问的?少打听,多做事,再啰嗦看我不罚你!”
小厮缩了缩脖子,连忙闭上嘴,低下头继续干活。
其他仆人也都憋着笑,不敢再出声。
就在这时,陆砚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劲装,腰间束着一条墨色腰带,脊背如松气度不凡。
曾管事见状,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侯爷,马车已备好。”
陆砚舟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马车,他抬脚正要上车,顾初禾极有眼力见地扶了他一把。
之后,她便站在车旁,等着车夫挥鞭赶马。
陆砚舟掀开车帘,歪着头蹙眉瞄了她一眼:“还不上车,等什么呢?”
“侯爷,小人身份低微,怎么能和您同乘一车…”,顾初禾眉眼间满是诧异与犹豫。
看着她畏缩的模样,陆砚舟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让你上车便上车,哪来这么多规矩?莫要耽误了时辰。”
“是。”
顾初禾怕他动怒,赶忙爬上了车。
她坐在车内,与他面对面,身子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不自在?”
顾初禾抬眼与他对视,有些拘谨地笑着道:“侯爷莫怪,小人自出生以来,还未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无功不受禄,小人惶恐。”
“我好歹也是有军功在身的侯爷,若身边的小厮穿着太过寒酸,可是会被人说笑的。”,陆砚舟漫不经心的跟她解释道。
“是,小人明白了。”
之后,二人一路无言,陆砚舟合眼小憩,顾初禾见他睡着了,偷偷摸摸的掀开窗帘的一条小缝,想看看外头的风景。
待陆砚舟带着顾初禾抵达时,场中已是热闹非凡,众人纷纷向他行礼问好,目光却不时落在顾初禾身上,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他与绫王不和,是众人皆知的事,却偏偏被安排坐在同一个观赛席上。
“王爷,许久不见,听闻您身患腿疾,今日竟还亲临马球会,真是精力旺盛啊,陆祳实在佩服。”
陆砚舟微微欠身,语气关切,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讥讽。
绫王坐在特制的软榻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景义侯有心了,本王虽腿疾在身,可这京城盛事,怎可错过?倒是侯爷,整日忙于边关事务,还有闲情来此消遣,莫不是前线太平无事了?”
陆砚舟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朗声道:“托王爷的福,边疆安稳,百姓安康。我这才有空来凑个热闹,左右也是闲着,不如我为您寻几个好大夫,仔细治治腿疾。”
绫王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旋即又堆满笑容:“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这治病之事,还是得找信得过的人,不是吗?”
周围的贵族们闻声,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生怕卷入这场暗流涌动的交锋之中。
陆砚舟和绫王依旧面带微笑,你来我往,言语间的火药味却越来越浓,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早已剑拔弩张。
顾初禾跟在他身后,听他句句暗藏锋芒,面和心不和地与绫王斡旋,深感权贵重臣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马球比赛随着一声锣声响,正式开始。
陆砚舟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如离弦之箭冲入赛场。
他身姿矫健,目光如炬,手中的球杆挥舞得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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