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马蹄声击球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陆砚舟驾马高高跃起,挥动球杆,一记漂亮的抽射,将球狠狠地打入了对方球门。
顿时全场欢呼声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陆砚舟勒住缰绳,高高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获胜方的彩头是一只月白釉双龙耳瓶,成色极佳。
陆砚舟不爱这些器皿摆件,便由旁人争去了。
顾初禾早已在赛场边候着,见陆砚舟下马,立刻迎了上去。
她跑到陆砚舟面前,双手一拍,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侯爷,您方才在赛场上的英姿,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击球的力度,那策马的身姿,简直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陆砚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看似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实则心里十分受用。
见他似有笑意,顾初禾就知道自己马屁拍到点子上了,她正欲多夸几句时,左侧却突然闪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少年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双手抱拳,语气里满是恭维,“景义候的球技,在这京城可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却尘佩服。”
陆砚舟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微微欠身还礼,谦逊道:“国舅爷谬赞了,我今日不过是运气好些,哪能和您比。此次回京我便听陛下常夸您是武学奇才,箭无虚发,摔跤时身手利落,球技更是出神入化。”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言语间满是官场的客套。
顾初禾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目光在陆砚舟身上停留,看着他应对自如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怪不得四年前,陆砚舟刚从火海逃生,便表现得沉稳得体,想来是自小就在深宫里与这些权贵打交道,已然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了。
顾初禾稍稍抬眸偷瞄了一眼那个少年,陆砚舟管他叫国舅爷,那他就是当今皇后的同胞亲弟,佟却尘?
这时,她想起初到京城那日,也就是在他的马蹄下救了郁春琅。
佟却尘,就是当年那个狂妄不羁的少年!?
那年他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如今瞧着身形修长,褪去了青涩,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他在陆砚舟面前故作乖巧,和当年在街头纵马伤人的骄横少年判若两人。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佟却尘似是有所感应,微微转过头来。
顾初禾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佟却尘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侯爷,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门客郁公子,近日在帮我处理一些公务杂事。”
陆砚舟竟未称她为小厮,而是抬了个身份,给她安了个门客的名头,这般,旁人倒也不敢太轻视了她。
“原来如此,郁公子想必才华斐然,才能得景义候青眼。”,佟却尘移步到她面前,浅笑着问道:“不知郁公子会不会射箭?”
“他会。”
顾初禾还未开口,陆砚舟便替她答了。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陆砚舟,眼神中充满惊讶与慌张。
“侯爷…我…”
陆砚舟回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慌。
他俯身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令人心安:“你不是会使弹弓吗?区别不大,我教你,一教就会。”
“您怎么知道,我会耍弹弓啊?”,顾初禾目光中满是疑惑。
陆砚舟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带着几分洒脱,他长臂一伸,将手稳稳搭在顾初禾的肩头。
“回去再说。”
言罢,他就拉着她往靶场走去…
“来,试射几次。”,陆砚舟从身后包裹着她,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覆上顾初禾握弓的左手。
他边说边调整顾初禾的手势,手指轻轻挪移她手指的位置,接着,另一只手揽过她勾弦的右手,手臂肌肉紧绷。
他微微用力,弓弦发出细微声响。
“拉弓当用巧劲,放松。”
陆砚舟的声音低沉醇厚,在顾初禾耳畔响起。
感受着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肌肉线条硬朗,顾初禾不自觉地脸颊微微泛红。
“别看我,看靶心。” ,陆砚舟轻声提醒,气息吹拂在她耳畔,惹得她脖颈微微发痒,他却提起嘴角偷笑。
她依言专注靶心,可心跳如鼓,思绪纷乱,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放!” ,陆砚舟,一声令下,她立即松开手指,箭矢离弦而出,虽未正中靶心,却也没脱靶。
“第一次射箭就能有这般成果,已经很不错了,再接再厉。”,陆砚舟微笑夸赞鼓励。
顾初禾点点头,不敢回过身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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