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的机关鸟撞进窗棂时，沈昭正在往灶膛上添上几块干柴火。药罐里翻滚的当归混着追踪蛊，是燕离上月送来的密信要求的剂量。
"沉舟哥哥还是找来了啊..."她摩挲着鸟爪上的密卷，火光映出上面"冰魄赤凰实为双生剑"的字样。指尖一抖，蛊虫落入药汤。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昭迅速将密卷塞入灶膛。云栖推门而入，发梢还滴着雨："药糊了？"
"姐姐尝尝..."沈昭舀起一勺，自己先抿了半口，剩下的递过去。云栖就着她手饮尽，没看见她袖中攥碎的蛊虫囊。
雨停了。云栖在院子里望着地面发呆。
"《赤凰诀》第六重心法..."云栖突然用木棍在地上勾画，"是不是这样运功？"
沈昭盘中梅子咣当落地。那些线条连起来，赫然是地宫壁画上的剑招——云栖竟在生死关头自行领悟了血脉传承。
“怎么了？阿昭”不知不觉间云栖已然习惯了叫沈昭的小名。“一时之间恍了神。。。可惜了茶寮新买的梅子”沈昭旧伤未愈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笨。"云栖夺过湿衣，"拍拍土——"
云栖的气息绕在沈昭鼻尖，她突然伸手抹过云栖眉梢："姐姐这里沾了药渣。"指尖下滑到唇畔，"昨夜的蜜渍梅子...甜吗？"
云栖耳根发烫。那梅子分明是沈昭趁她睡着，用唇渡进她齿间的。“沈昭！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让人哄，让人。。。让人(#`喂的”
沈昭扬起笑容：“姐姐怕苦，不这样怎么骗姐姐吃药？”
“我去看看山上陷阱有没有新收获”云栖通红着脸跑了出去。
沈昭一颗一颗捡起梅子，脸上挂着真实温暖的笑意，突然她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月光被树影割成碎片，燕离将沈昭抵在柱子上时，九连环紧紧扣住沈昭手腕。一丝血腥气，沈昭伤口渗出了血迹，旧伤复发了
混着凌霄阁特制的鸾鸟香，在他指尖凝成暗红细流。
"我要的东西呢？"他掐着她下巴，拇指碾过她染血的唇瓣，"沈姑娘近来怕是太过舒心，忘了我们的约定"
沈昭突然仰头吻住他。这个吻带着铁锈味的缠绵，舌尖灵巧地挑开他齿关，将藏在舌底的冰蚕蛊卵渡了过去。燕离闷哼一声，掐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他尝到了比毒药更致命的甜。燕离的沉迷来得猝不及防。当他发现自己在回吻时，沈昭的指甲已划破他后颈，冰裂纹状的蛊虫正顺着血脉游走。
燕离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睫毛颤动。沈昭吻得更深，指尖却悄悄挑走了他腰间半块兵符。"燕离..."她喘息着拉开距离，凤眼里漾着虚假的水光，"心跳得好快..."
九连环"当啷"落地。燕离睁开双眼、瞳孔骤缩，终于察觉体内的异动——是冰蚕蛊的子蛊。
"你换了..."话音未落，沈昭的唇再度覆上来，这次咬破了他舌尖。鲜血交融的刹那，燕离看见她眼底划过的金芒——那是赤凰血脉压制的征兆。暗处树梢上，云栖的赤金剑穗无声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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