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沈昭的唇瓣结出冰霜，"钥匙...贴着心口..."
云栖咬破指尖将血抹在钥匙上，青铜纹路突然泛红，指引着西北方向："抱紧我！"她纵身跃入冰河，寒水瞬间淹没头顶。
水底石门轰然开启，赤凰浮雕在血钥插入的刹那睁眼。地宫甬道两侧的鲛人灯次第亮起，映出壁上剑舞图——图中少女的容貌，与沈昭极为相似。
"这是..."云栖的指尖抚过壁画落款---沈沧溟，"你父亲十五年前所绘？"
沈昭虚弱地靠在祭坛边，虚弱的眼眸倒映出坛上冰棺："姐姐看...棺中..."
冰棺里静静躺着两把交织的剑，剑柄分别嵌着她们残缺的裂璎珞。棺盖刻着血字："赤凰冰魄本同源，双生归位天地安。"
冰棺折射的幽光里，云栖的指尖触到壁画女子眉心的朱砂，这不是沈昭——那分明是自己每日对镜梳妆时所见。沈昭的重瞳映着冰棺，轻声道："这是...我们的母亲。"
"不可能！"云栖的剑尖抵上壁画，"母亲闭关前..."
话音戛然而止。壁画角落的日期刺痛双眼——正是母亲"闭关"后第三日所绘。沈昭的冰裂纹指尖抚过题款："沈沧溟绘于爱妻闭关时..."
地宫突然震颤，追兵砍凿结界的声音如雷轰鸣。沈昭突然呕出冰蓝血块："姐姐快走...赤凰剑认主需..."
云栖劈手斩断她话语："要死一起死！"扯下颈间赤金流苏捆住两人手腕，流苏竟化作金线没入血脉。
玄月边境·春分
沈昭蹲在溪边浣衣，素兰的裙裾沾满皂角泡沫。云栖拎着两条活鱼回来时，正看见她笨拙地拧干衣衫，水珠溅湿了草鞋。
"大小姐连洗衣都不会？"云栖夺过衣裳，"教你多少次了？要这样绞——"
沈昭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温热呼吸扑在耳后："因为有姐姐在阿昭身边啊..."
沈昭神思转回一年前，云栖用剑破坏了壁画，冰棺却突然下沉---下面另有出口。两人匆匆逃离间，云栖没有看见沈昭在壁画前留下了暗记。
“还撑得住吗？快走。”
地宫结界被剑气劈开，谢沉舟带领众人进入地宫时却空无一人一物，唯余墙上壁画---隐隐约约看出来是个女子舞着双剑。“罢了。。。这地宫该有别的出口”沈沧溟缓缓步入地宫，却立在残缺壁画前神色怅然。“不必追了，昭儿。。。有自己的打算，随她去吧”心里却浮现了玄机桀骜洒脱的神情“你们的女儿不怎么像你呢。。。玄机”
“又怎么了，我的沈大小姐？回去吃饭”云栖轻轻脱开沈昭的怀抱，回身带着一丝调笑一丝宠溺。
自地宫逃脱后，两人乔装普通姐妹一路躲藏往玄月边境而去。沈昭伤势过重，两人只得放慢脚程，一年才终于行至玄月边境。
沈昭定定看着云栖笑着开口，“今天不想做饭”拉住云栖袖子“咱们去吃茶寮吧”
“好不好啊~好姐姐~”云栖打了个冷颤“别老这副语气，就这一次，再不许了”背过身将鱼放生。
"两位姑娘的蜜饯。"店小二放下青瓷碟。沈昭捏起杏脯喂到云栖嘴边，却被偏头躲开："我自己..."
指尖突然沾上她唇畔糕屑，沈昭笑得眉眼弯弯："姐姐嘴边..."
云栖怔住——这神情却与模糊记忆里母亲替她擦脸时重叠，再想看清，头部传来一阵针扎刺痛。再是想不起来了。
"姐姐，我们回家。"
远处山道上，谢沉舟的机关鸟正掠过枯枝，爪间抓着的密卷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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