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也大步上前抽出刘超的佩刀。正要转身,一匹瘦骨嶙峋的恶狼忽然从黑暗处窜出来,猛地朝他们扑来。
他按着刘超的脖子往下蹲,那狼扑了个空,正蓄势待发之际就被李牧也一个飞刀刺穿了头颅。
“没事了。”李牧也扬起手擦拭脸颊溅上的血迹,另一只手拎着那匹狼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江玉目瞪口呆地伏在栏杆上往下看去,看到同样目瞪口呆的花盈衣。
她本来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呢。那狼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重,李牧也像拎小鸡似地抓着它的后脖颈,仰头看着江玉:“快下来,在上面不安全。”
江玉正背对着窗户,听他这么一说真觉脊背发凉,仿佛身后真有东西要窜出来似的。于是马上就下了楼和众人一起收拾起来。
这狼虽然看着皮包骨头,真片起来还是有不少肉的。几人围着火默默地烤着狼肉吃,脸上尽显疲惫之态。江玉和李牧也正对而坐,她一面啃着肉,一面掀着眼皮端详他的神色。
这人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一路上却几乎没什么存在感,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板着个脸默默跟在自己后头走着。
江玉觉得这狼肉膻的很,又柴。实际她现在也不是很饿,于是就大大方方打量起李牧也的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秀色可餐,冰山美人?
她摇摇头,觉得甚是不妥。李牧也虽长得俊俏,但也不是朝着小馆儿那方面长的。他生得很英气,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看起来倒有些像是西域人的长相。只是他的睫毛太长了,嘴唇又很红润,皮肤也好,所以看起来没有那么干练。
要是能看起来凶一点就好了。江玉忽然想起来那夜她刚收留他给他灌完药的时候,是了是了!就是欠那么一点灵动的表情,那时候他满面愁容,看起来很清冷的样子,然后醒来后又很凶,简直是和那个话本子里清秀的霸道屠夫一模一样!
说到话本子,那本她还没看完呢。她刚看完故事的前两世,正要看到女主角勾.引冷面屠夫反被将一军的故事,她最喜欢这种床上床下反差巨大的情节了!哎呀,那本书真的是写的极好的,每到关键之处更是笔笔到肉,每一世的故事都令人心潮澎湃……
江玉越回想越激动,奸笑着眨了下眼,忽然和眼前人的视线对上了。
妈呀,被发现了。
刘超用手肘顶顶她的肩膀,道:“诶,江玉?问你话呢。”
“哦哦,嗯。”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呆楞了好一会儿,完全将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抛诸脑后了。
“问你在二楼有没有注意到野兽出没的痕迹。”刘超无奈道。
江玉想了想,回答说:“看不大出来,但是有几串脚印。”
他们一路上松松散散,三十里路走到半程就已经天黑了。这狼完全可以在路上随便挑个人攻击,为何要等到现在他们一群人聚齐了再来呢?而且之前可从没听说过贡州一带还有狼的。
“那狼估计原本就在附近。这驿站废弃好些年了,方才见我一人进来,便想饱餐一顿。”李牧也说。
花盈衣有些后怕:“只来了一只倒还好。就怕一会儿睡着睡着来了一群……”
“狼是群居动物,如果有其他狼不会单独只来一只的。”江玉完全不担心,宽慰道。
刘超又在各个门边生了一堆柴火,提议让几人轮流守着门。大家都累得不行根本没心思谈天,就这样轮流坐着到了后半夜。
见几人都歇下了,江玉抱了小白坐在了门边。明明是冬季后半夜了,烤着火却是不冷的,看来这天气是真的在回暖。
这几日都只是在说王富贵被杀的案子,而且墨阁据点迁移也并不稀奇,往年在上头查得严的时候也是发生过几回的。但她总觉得不安,不知为何总是大惊小怪的。
她原想着不回长洲县直接溜之大吉,待这波平了后再做打算。结果这刘超却被通缉了,几人寸步难行,只能被卷进这场风波里。
墨阁是他阿爹一手创办的然而她并不对这个组织有什么特殊的情怀。这个爹根本就是不存在似的,她根本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丢给老杨他们养着了,要说不舍,顶多也是对她的银子和老杨的不舍。
所以要是墨阁被端了,就端了吧。只是这舞弊链要是被发现可是要砍头的,好好的干嘛做这么凶险的生意。江玉在心里怨着,又觉得若是没干这事儿,平时单单卖话本那点事儿根本叫人活不下去,无奈着释怀了。
李牧也见他一个人坐在门边屡屡叹气,自己也发起愁来。
他方才趁着众人吃东西,把那张字条放在火上烤了。上头写着雍王叫他暗中调查盐铁贪污案,先不要联络王府打草惊蛇。
只是,要怎么个调查法呢?他对于这案子一无所知,只知道重要线索在王富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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