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翰温柔地笑了,眼睛弯着,让人觉得分外地安然。阿宁瞧见这钻进心里的温暖,觉得似乎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丞相之子,反而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许是因为这个缘故,阿宁竟与许子翰并肩而行,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李轻希在假山旁,嘟着嘴瞧着并肩而行的这两个人,有些闷闷不乐,眉头拧成了一个麻花。
“珍儿,你说,这个阿宁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一旁的珍儿徐徐地给李轻希扇着风,眼里流出一丝愤恨。她来韩府多年,才落了个伺候少奶奶的差事,如今阿宁刚来,便可到少爷跟前伺候了,她正藏了一肚子的气。
“依奴婢看,此人恐怕城府颇深……”
“哦?”李轻希在心里盘算着,“她一身柔弱,倒真看不出来。”
珍儿连忙道:“少奶奶,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若真如看起来那般,怎么会刚进府就做了少爷身边的人,此时又与许公子如此之好,可见此人城府不一般……”
李轻希听着这话,手中的帕子已被她绞成了一团,她在心里思索着,脸上满是忧虑。
“你这话……说得很是。”
珍儿顿时露出了一抹笑,附在李轻希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李轻希满意地点点头,道:“就依你,给她些银两,给她找一家靠谱的人家作活。这样,韩哥哥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耍小性子了。”
“少奶奶,少爷哪敢责怪你,珍儿进府这么多年,可从来只见少爷挨骂!”
李轻希满脸羞红地打着珍儿,心里却很是欣然。
到了晚上,阿宁刚回屋子,珍儿就带着阿宁出了府门,定安大道上,人烟稀少,只有几个酩酊大醉的人在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
阿宁有些疑惑,问道:“珍儿,少奶奶到底要我俩做什么?”
珍儿颇有些得逞的得意,道:“快到了,到了你便知道了。”
阿宁半信半疑地跟着,紧紧地握住手上缠绕的丝绢,担忧着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灯火忽然一下子很璀璨,阿宁抬头,才发现这是一家妓院,就是做夜里生意的。门口处涌着不少人,各色的马匹在门口立着。
一匹棕色的马忽然对着阿宁一声长啸,阿宁仔细地瞧着它,忽然想到了“如风”。但转念一想,又怎会如此之巧就遇到了呢?于是便自顾自地摇摇头,跟着珍儿拐进了一个小道。”
一个瞪着杏眼,鼓着腮帮子,满脸不乐意的可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瞟了阿宁一眼,转脸对着韩伯沐吼道:“怎么?父亲尸骨未寒就春心萌动了?”
韩伯沐见了她,仿佛遇见了一生之中最恐怖的事物,眼神开始不停地躲闪。
“别闹,这是田庄上的人,来拜祭父亲的。”。
“是吗?”那可人看着管家,管家收起了那笑吟吟的面容,苦着脸点了点头。那可人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还只当你趁着我怀有身孕不能见白事的这些日子又勾搭上谁了呢!”那可人忽然娇羞了起来,抱着韩伯沐的胳膊,道:“那,既然是田庄上的人,你留下也行。”
韩伯沐自觉地握住了放在他胳膊上的一双手,温柔了许多,道:“希儿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呆着。”
“你还说!”李轻希嘟着嘴,很不情愿的样子,“因着人家不能见白事,一直呆在屋子里,本就不能主动找你。你倒好,事情结束了,还不快来见人家,人家都想你想得心碎了。”
说罢,双手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别哭。”韩伯沐心疼地看着她,将她拥进了怀里,嘴里不停地道歉。
一旁的阿宁仿佛被遗忘了,她看着眼前这对甜蜜的人儿,真心为哥哥开心,但终究还是有一些心酸。她扭脸瞧着管家,做了个离开的手势,管家点了点头,他俩一起悄悄地走了。
“刚刚姑娘吓着了吧?”管家笑吟吟地问道。
阿宁笑笑,道:“着实吓到了,这少夫人还真是厉害,少爷那样的人物竟也如此怕她。”
“可不是!毕竟是定北大将军之女,自然与他人不同。”管家说着,面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姑娘要留下了?”
阿宁瞧着天,叹息着说:“应该是了,之后还请管家多多照拂。”
“那是自然。”
翌日,阿壮要回田庄去,阿宁为他收拾着行李,一件件衣服在阿宁的手中叠得分外齐整。
阿壮看着阿宁单薄的背影,道:“你真的不走了吗?”
“嗯。”阿宁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少夫人有孕,此时正缺人手,我在这里伺候一段时间就回去了,不用担心。”
“你从小就被姥姥宠着,怎么会干这些伺候人的活。”阿壮接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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