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从怀里拿出一点碎银子,放在阿壮的胸前,顺势拍了拍他的胸口,笑着道:“放心,阿宁也不会做什么太难的事情,顶多就是端茶送水什么的,这个阿宁还是会的。”
说罢,不等阿壮再说什么,阿宁便催着阿壮快点儿上路。
“太晚了,到村子里就天黑了。”
阿宁把阿壮送到了府门前,依依惜别一番后,望着阿壮的背影渐渐远去。
“吁——”
阿壮刚走,府门前便来了一架马车,那马车与别的马车不同,雕着各种绿竹的样子,衬得这架马车格外地清雅。
阿宁有些好奇地停下了脚步,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会有如此的格调。
那人的手极白极细,不曾染一丝灰垢。但两只手都看下来,就会发现他的右手手指上有一层密密的茧子。翠绿的竹子也一样绣满了他的袍子,每一个褶皱的地方都被抚平,仿佛最光滑的石头。
他下了车,舒然地向着门口走来。阿宁愣愣地盯着他,有些晃神儿。
“请问你是这里的丫鬟吗?”
和煦的风带着暖暖的话语飘进了阿宁的耳朵里,阿宁只觉得心窝都要被暖化了。
“是……是的。”阿宁目光躲闪,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既如此,那有劳姑娘帮忙通禀一声,驸马爷和丞相家的公子前来求见。”
这时,阿宁才注意到眼前这人的后面还有一个人,他一身黑,额上的发很厚,一直垂到眼上,遮住了半边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眸。
阿宁看见他,只觉一股凉意在后背盘旋,慌忙之中低下头,急匆匆地进府。
韩伯沐听了阿宁的描述,点了点头,皱着眉,颇为不悦地道:“徐子翰怎么和驸马那个阴森森的人扯在了一起,如今怕不是又要问我关于凤凰纹的事。”
说到这儿,韩伯沐瞧了阿宁一眼。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却都被李轻希看到了。李轻希过来双臂缠住韩伯沐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满脸傲娇地看着阿宁,嘴里甜甜地说道:“韩哥哥不要生气啦,希儿不想看你皱眉头。”
韩伯沐的脸红了,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李轻希,嘴角忍不住翘起。
“让他们进来。”‘
阿宁听了这话,答了一声,便去门口迎他们了,再进来时,李轻希已然不见了,只留韩伯沐一人正襟危坐在堂前。
“伯沐兄。”徐子翰举起无暇的手,对着韩伯沐微微地施了礼。
“子翰,好久不见,快请坐。”
紧接着,驸马也行了礼,不过语气平淡,犹如最冷冽的冰水,让人寒颤。韩伯沐也冷冷地回了句,驸马便自觉地坐好了。
“凤凰纹,定波府查了十数年,竟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驸马板着脸,语气也十分冷漠。
韩伯沐也不是温顺的脾气,直接答道:“没有。”
驸马不满地翻了翻眼,道:“料想此时那女子也已到了及笄之年,再找不到,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家。”
“我的脑袋为何要搬家,皇上有旨,如今寻太子妃已全然是你的活儿了,定波府从此与这件事再无瓜葛。”韩伯沐甩了甩衣袖,愤然地“哼”了一声。
驸马愣了一下,站起身来,道:“既如此,告辞!”
许子翰坐在位子上尴尬地笑笑,道:“伯沐兄,明日太子殿下要来府上一坐,我顺道路过想着告诉你一声,你好准备一下。”
“哦?太子殿下要来?”韩伯沐疑问地问道。
“正是,府上的千里耶溪图太子殿下与我都仰慕许久,不知可有幸一阅?”说到这儿,许子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期盼。
韩伯沐素来知道许子翰是个爱画如命的人,如今搬了太子殿下这座大山,他也不好不答应,于是便说:“自然,明日恭候殿下大驾。”
听了这话,许子翰像是变了一个人,无暇的手攥在了一起,喜得都坐不住了。但是腹中的诗书告诉他,举止要得体,他这才有控制好自己,与韩伯沐攀谈了起来。
在一旁的阿宁瞧见这场景,便料定许子翰定是一个画痴,见他如此激动,觉得他十分有意思,不觉多看了几眼。
几番寒暄后,阿宁送许子翰出了府门。阿宁在前面领着,许子翰在后面忽然说了一句。
“哎,姑娘。”
阿宁停住脚步,回头问道:“公子有何事?”
许子翰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递给阿宁,道:“你脸色如此苍白,身子羸弱的。这是我平日常吃的药,有滋补的功效,你拿去吃。”
“不——不敢。”阿宁有些懵,惊慌地连连后退。
“拿着。”许子翰拉住阿宁往后缩的手,阿宁指尖的凉意让徐子翰忍不住想要温暖她,“你的手很凉。”
“是。”阿宁接过那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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